入夜,日內瓦的街燈亮起,在日內瓦的一家飯店的套房間。兩名客人彼此面對而坐,兩人似乎是在討論著什麼,儘管他們面前杯子裡的茶水已經變涼,但是兩人卻根本沒渴茶的意思。反倒是偶爾的發出一些爭論,似乎兩人在某些觀點上有所分歧。
“真的想不到啊!”
藉著倒茶的功夫,明石元二郎在心裡斟酌著自己的用詞,同時給烏里揚諾夫倒上茶。
“作為一名革,命者,竟然維護起了俄羅斯帝國的利益。確實,我們是希望藉助的俄國的革,命打倒俄羅斯帝國,但是,請注意,俄羅斯帝國不僅是我們的敵人,同樣也是你們的敵人,也是貴國的敵人。”
明石之所以會主動聯絡烏里揚諾夫,只因為他是最合適的人選,與很多俄國的革,命者不同的是,烏里揚諾夫是一個暴力革,命的鼓吹者,而且鼓吹為了革,命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那怕是同敵國合作。
只不過,現在烏里揚諾夫卻拒絕了明石的“幫助”,儘管在過去的幾個月中,他們每個月都拿著十萬元資助,那是給《火星報》的資助。
“我也沒想到!”
烏里揚諾夫搖了搖頭。
“你的野心會如此之大,對於有些國家而言,他們與俄國為敵是因為利益上的衝突,而你們卻是因為土地,你們所希望的是擊敗俄國,在俄羅斯的殘軀上撕咬下一塊肉來,明石先生,我想,任何一個俄羅斯的愛國者都會拒絕您的要求,或許,我是一名革,命者,但這並不意味著我背叛了俄羅斯,要知道,我之所以投身革,命之中,正是因為我熱愛俄羅斯,推翻沙皇統治才是俄羅斯的未來。”
“閣下說的是實在是太棒了!”
明石元二郎放下手中的茶杯,親自為他鼓起掌來。
“正因為你是愛國者,所以我們才會有現在的共識,烏里揚諾夫先生!”
出人意料的是,明石元二郎並沒有因為烏里揚諾夫的一番“自白”,而露出任何嘲諷之意,反而是由衷的為其講話喝彩,愛國者,在過去的半年中,他接觸了太多的俄羅斯的愛國者,他比誰都清楚,這些愛國者是如何“熱愛”他們的國家,他們所需要的只是一個理由。
“烏里揚諾夫先生,你能告訴我,你這是為什麼?”
烏里揚諾夫當然知道明石元二郎問的是什麼,問的是他是如何熱愛俄羅斯的。
“我想,每一個俄羅斯人都應該熱愛他的國家。”
烏里揚諾夫直截了當的說道。
“但是,閣下,似乎您有韃靼人的血統,這樣的俄羅斯,是你的祖國嗎?一個欺壓各民族的俄羅斯?”
“這……我確實有韃靼血統,但我也是俄羅斯人。”
烏里揚諾夫平靜的回答道,但在他說話的時候明石元二郎覺察到他的眉間似乎帶著一些其它的情緒。
“是啊。嚴格意義上來說,現在,我同樣也是俄羅斯人。”
明石元二郎感嘆了一句,過去的日本是現在的尼古拉總督區。
“確實。這倒也是事實!”
烏里揚諾夫非常想知道明石元二郎在說什麼,他們都是俄羅斯人,至少在某種意義上。
“的確,這的確是事實,但是……”
明石元二郎的話聲稍稍一頓。看著烏里揚諾夫說道。
“比如,我曾真誠的以為,在日本併入俄國之後,我們可以友好相處,可事實上呢?我們要看到的是,俄羅斯在日本的殘酷無情的統治,這正是我反對俄羅斯的原因。”
“是嗎?”
烏里揚諾夫眼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當然,我的朋友,難道你就沒有看到,沙皇的殘酷統治。正在毀滅俄羅斯呢?我的朋友,俄羅斯的民族正在遭到壓迫,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