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第一師,本人晉升為第一師參謀長。
作為第一師的參謀長,在接受進攻關東、進逼京師的任務後,除去按計劃組織實施對關東地區進攻外,他即為師長商德全提出了一整套佔領關東的策略:對清軍俘虜,先行勸解,然後以武力相威。如仍不從,再殺以官長,納以俘降。因為兵力不足的關係,王士珍的建議被採納了,而統監府更是直接委任王士珍為第四師師長,而第四師的骨幹,則是新軍第十三團,也就是他熟悉的第五警察大隊。
這意味著他需要用千人彈壓萬人,如何能驅使這萬人誓死效命,以死相逼,不過只是應一時之急,除此之外還要靠同等的軍餉收其心,至於其它……縱是擔心又有何用?
“長官,您說這些人能派上用場嗎?”。
瞧著官道上渾身泥濘的官兵,陳光遠的唇角微微一揚,面上盡是輕蔑之色,也不怪他瞧不起這些“前清官兵”,原本聚集著大軍的錦州被視為一塊難啃的“硬骨頭”,可誰曾想,第三團只用了半日,便以傷亡不到兩百的代價輕鬆結束戰鬥。
這一路上,無論是作為主力陸海進攻第一師,亦或是於後方掃蕩的第二師,以及從鹹境道北上的第三師,都未遭遇頑強的抵抗,清軍的抵抗大都是一觸即潰,完全超出他們的意料,甚至在鐵嶺第二師一個營的部隊居然追著數千吉林練軍一路往北打了過去。
而現在要命的是第四師居然完全是由俘虜編成的,這不能不讓陳光遠這位年不過二十歲的師參謀長心生感慨,生怕這些人會拖累了第四師。準確的來說是拖累了他,可在另一方面,他同樣明白,駐朝軍最大的軟肋就是兵力不足,而收編這些俘虜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派不派得上用場,暫時不知道!”
搖搖頭,王士珍瞧著身邊的陳光遠,他當年也是出自大人衛隊,在鹹境道時,兩人曾是上下級,直到去年其進入講武堂後,未曾想現在兩人又重新搭起了班子,雖說只是個草臺班子,可無論如何,總得先搭起來這個班子。
“可最緊要的是,在南下的路上,還有四千多俘虜等著咱們去接收,加上從盛京、旅順等地俘虜的兩萬六千多俘虜,咱們至少在名義上有了五個師,這可不就是十萬大軍嘛!”
轉臉朝著陳光遠笑了笑,王士珍的雙眼望向南方,似乎是想看透那雨幕,直看到關內的山河一般。
“對於朝廷來說,他們可沒看到第四師、第五師,甚至第六師與第一師的差別,他們看到的只是幾萬大軍兵峰直指京師,秀峰,你說朝廷到時候怎麼辦?”
這才是最關鍵的事情,王士珍的唇角微微一揚。
“對於朝廷來說,他們看到的可沒有俘虜不俘虜,只要咱們給他們穿著一身駐朝軍的軍裝,他們自然就是駐朝軍,就是咱們駐朝軍的精銳,咱們的第二師為打的順風順水,不還是因為第一師先把清軍的膽氣打沒了嗎?那些清軍看到穿黑軍裝的,沒打這氣就先喪了,還打打?”
打仗,有時候說到底,靠的還是那一口氣,只要有了那口氣,縱是打不贏也能拼個平手,可問題是有些人連那口氣都沒有。
“長官,話雖這麼說,可若是咱們在戰場上被清軍重創了……到時候,他們可不就覺得駐朝軍精銳也不過如此,那時候,萬一這些俘虜再生出逆心來,咱們又該怎麼彈壓他們?”
陳光遠的反問讓王士珍的眉頭猛然一鎖,這恰恰也是他最擔心的地方,之所以要吸納這些俘虜,是為了壯聲勢,壯兵威,可這不過就是紙糊的兵威,若是被戳破了的話……那新軍好不容易打出來的兵威也很有可能功虧一簣。
“畢竟這些人和咱們可不一樣,師長!”
和咱們可不一樣!
參謀長的問題只讓王士珍心底的憂慮更濃了,可不是嘛,論訓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