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貫。”
“年齡。”
“民族……”
前面的兩個問題都還好,到了“民族”這,李文亮還是愣住了,啥是民族?對方的詫異讓李春華頭也不抬的說道。
“就是問你是漢人還是滿人!”
“漢人,漢人,大人,我是漢人!”
沒錯,就是漢人,這漢人就是民族吧!
“那就是漢族了,記住了你是漢族!堂堂正正的漢族!明白嗎?”。
“是大人!”
問答之間,儘管依然還有些不明所以然,但最終李文亮依然從這個年青人的手中領到了一張登計表,他的手緊緊的捏著這張記錄著他和老婆、兒子身份的登計表,這薄薄的一張紙,關係到他家未來的十五畝田,還有他家的將來。
帶著老婆和兒子,朝鐵欄杆的另一邊走去時,李文亮似乎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全地生活,已經開始向他招手了,當他走出那倉庫時,那陽光照在臉上的時候,他難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十五畝地或許不能與少時相比,但對於三口之家來說,卻已經足夠了。
在正午的陽光中,李文亮肩背簡陋的行李,拉著兒子往前走著,而小腳的媳婦則步履艱難的跟在他的身後,對於媳婦來說,男人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一切,出了倉庫,再往後去,又是一片房屋,房層建在一片鐵絲網中。
這裡就是移民教育營了!
就是先前那位大人說的教育營,為要進教育營?李文亮不知道,但他卻知道只有從這裡走出去,他才能得到那十五畝地。
打量著眼前的移民教育營,望著鐵絲網後的一排一排地房子整齊劃一的排列著,鐵絲網後的空地上地那些穿著整齊的百姓,好像是在排著隊,就連同走路的時候都排著齊整的佇列,甚至還發出“左右左”的號令。
他們這是在幹啥?
“從行李裡取出你的換洗衣服,把行李包裝進袋子裡頭,給你,這是你地行李包的號牌,行李消毒除後憑牌領取!”
鐵絲網的入口處,一名事務員拿對一臉茫然的李文亮說到,同時又將一個大口袋遞給他,那聲音中完全沒一絲情況。對新移民的行李進行消毒除蟲是必須地。甚至有時候還需要對這些移民進行消毒殺蟲。
“啊……哦、哦!”
茫然而又順從的把自己的行李裝入了白色布袋裡頭。李文亮心頭不由的一緊,那行李中的衣裳裡還縫著幾兩散碎銀子,除了身上的那幾錢碎銀,那可是他的全部家當了。
“那包上都是上著鉛封的,你先排隊去洗澡,你身上的這身衣服也要除蝨,這個號牌收好,到時憑牌去領你的行李。當面檢查一下鉛封和布袋是否完整,如果不完整,肯定會賠給你的!”
這裡沒有誰會瞧得上這些新移民口袋裡的那點散碎銀子,負責分發行李包的事務員一邊說,一邊將把布袋口的拉繩拉死,然後又用壓鉛機把鉛夾壓實,給布袋上了鉛封,可縱是如此,在行李袋被丟進鐵桶的的時候,李文亮的心還是一緊。官府賠銀子?可能嗎?心裡嘀咕著,那邊的卻又有人嚷了起來。
“大家排好隊。男女分開,男的沿著這邊進入男浴室,女的從另一邊進女浴室,大傢伙不要擔心,洗完澡,你們就能見面了!”
在大人們的指揮中,李文亮拉著兒子順著柵欄往左邊走去,而右邊的則全都是女人,在與媳婦分開時,他看到自己媳婦一臉緊張的模樣,那目中更是帶著祈求狀。非但是她,對於這些從沒出過門的女人們而言,和家人分開讓她們感覺到恐懼,她們只是緊張的看著自家的男人往另一邊走去,隨著人潮無助的往洗澡間走著。
“在淋浴間裡頭有肥皂,到時大家記住用肥皂多洗兩遍,還有那辮子,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奴才做不夠了,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