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血流太多,也會危及性命。
郭解殺死了那馬上刺劍之人後,一個疾步便蹲到在了朱隸溪身畔。紫陽按住朱隸溪胸膛傷口處以來止血的手,已然被染成一片觸目的猩紅。
郭解見狀催道:“公主,你趕緊同王爺乘著馬車走!”
紫陽埋怨的眼神間,悲楚心疼盈滿,隨即扶起朱隸溪將其扛之於肩,郭墨見狀忙上前攙扶。
“阿紫氣力原來這般大,素來倒是本王小看了你。”朱隸溪聲音無力,卻是一派輕鬆閒適,整個身子的力道也全傾注在了紫陽瘦弱的肩膀上。
故意的,就不能往郭解的方向使使力麼!紫陽皺著眉頭,卻是鐵了心的不理他。
上了馬車後,郭墨便親自當了車伕,一個平穩的調轉方向,馬車便朝著北平的方向疾馳而去。
馬車內紫陽動作麻利的撕扯開包袱裡的一件白色中衣,並取出止血的藥膏塗於其上。迅速的掰開朱隸溪左肩處的衣衫,皺眉瞪了眼那個傷口後,便極盡小心的替朱隸溪纏轉包紮。
包紮好後,紫陽替朱隸溪合起衣衫,冷著聲音問道:“朱隸溪,你是不是本可以不受此劍的?”
朱隸溪並不明裡作答,反是嘴角含出欣然笑意,低啞的聲色沒有氣力,異樣柔軟:“阿紫,本王沒有賭輸,是不是?”
紫陽眸間怒意愈盛,音調卻是極盡的平穩:“嗯,你贏了。如今可是心滿意足了?”
他伸手牽過她染血的手指,輕柔卻又緊緊的將其禁錮在他的掌心裡。紫陽低低的嘆息一聲,手便任他握著,繼而身子向後挪了挪,倚靠在了馬車壁上。
朱隸溪轉頭便見她凝重的眸光,似若烏雲佈滿,散不去的陰霾。他眼中神色不免為之一暗,下意識緊了緊握著她的手。像是怕稍稍一鬆,就會逃開似的用足了力道。
於是,紫陽不得不開口了,無奈道:“朱隸溪,很疼啊!”
朱隸溪的手勁松了松,“阿紫,不氣了,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輕,柔和的聲調討好著,也恰恰好的挑撥起她心間一觸即發的情感。紫陽只覺眼中一瞬的酸澀無比,淚似若那決堤的洪水,再抑制不住的流出。
他要自己不氣,可卻是如何才能不氣呢?
她氣他不顧自身安危,深入敵境;她更氣他生生受了那一劍,卻只為了能夠賭贏。最終,他的確是贏了,可卻是以著這樣一種驚險萬分的方式。他一直以來的賭注,思來也不過是拼著自己對其的喜歡。可若是自己當真不顧及他的身死,莫非他是要真的身死於此!
可……這似乎又太愚蠢,並不像是他會幹的事情。
她愣怔在淚水中的思緒,伴著臉頰間傳來的溫熱觸感而回轉。他的手指猶如微風臨拂,輕輕拭去了她臉頰間哀涼的淚痕。紫陽眨去眼中模糊視線的淚水,便見朱隸溪此刻正半支起身子,伸出手努力的夠觸上自己的臉頰,眉毛深深緊蹙著,似述著這個動作很是吃力,也似是很疼。
心一瞬的被觸動,感動的同時,又是無比的難受。紫陽只覺眼中酸澀更盛,淚也流的更兇了。挪動身子,半跪到他的身邊,扶正他不安分的身子,讓他躺平了好好歇著。單手檢視起他胸口處的傷口,只見觸目的豔紅已然滲出白布,如同硃紅點綴的一朵朵妖豔花蕾,��誦納瘛�
真是不安分!“你若再不好好躺著歇息,流血過多可是回天乏術了!”
“有阿紫在,我只會讓自己抓緊好起來,然後做我們該做的事情。本王說過,只放走你一次。”
紫陽嘴角勾起一個冷笑,蔑視神情,寒聲反問道:“一次,你有給過我一次機會嗎?”
“其實……真的怪不得本王,誰讓你那麼喜歡我。”朱隸溪神色溫和,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紫陽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