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起身,端莊有禮的朝著朱隸溪拜了拜。
朱隸溪眸光黑漆,淡然諷刺,“你既是公主,見到本王,又何需再行跪拜之禮。”
“王爺若真將民女視作萬金之軀,又為何還敢將本公主強擄至此?”紫陽不輸氣場,眸光靜然直視。
朱隸溪神色一冷,隨即幽然道:“此話倒是極對。”話音落,便舉起右臂朝後一揮。
紫陽的心,伴著他的動作,不由一凜。
一瞬的功夫,房內多餘的眾人就不見了蹤影,且還很貼心的給關上了門。
紫陽皺眉,低頭。在你的地盤,欺負我,不過是仗著人多勢眾而已。哼,沒風度!
他的手觸上她臉龐間的肌膚,微涼,紫陽身子一僵之後,本能的朝後退了一步。
撞到梳妝檯了,已是退無可退。紫陽咬唇,認命,卻依舊倔強著不抬頭。
朱隸溪身子前傾,臉逼近,手劃至她的頦,隨即捏住了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向上一抬。以此,逼的她不得不與之對視。
她的目光,稍縱即逝的一瞬委屈慌亂,隨即平靜若水。
伴著這細微不可察的動作,他劍眉不由微的一皺。
“你臉紅了。”他道,聲音低啞,微含得逞的笑意。
“本公主臉皮比較薄。”紫陽回以泰然自若的目光,語氣篤定而平靜。
他側頭,耳畔臨空貼近她的胸口。繼而得意的笑暈開在嘴角,冰山般的冷眸現出少有的暖意,悠然道:“心跳也快……”
紫陽終究崩潰,低吼,“你試著讓一個男子這般調戲你看!”
“調戲?你竟把此當成調戲。”朱隸溪鬆手,肅然神色微藏不屑。繼而眸光轉冷,狠戾之色溢位眼角,“對之欺騙過我的人,本王只會虐待。”
紫陽淡然一笑,“那麼很好,你虐待成功了。”
朱隸溪轉身,低沉聲音迴盪,“這連開始都還沒有。”
那怎樣才算真的開始呢?
朱隸溪腳步踱至床邊,停下,然後雙手稍抬,隨性平展。
這是……要自己伺候其更衣?說一句話會死嗎,非得讓人猜!
紫陽無奈抬步,走至其身前,低垂目光,一一替他脫去衣衫,動作細緻小心,雖非嫻熟,卻也還頗為順暢。
朱隸溪眉頭微皺,深沉眸間不解蘊漾。她怎,似一點都不怕的樣子?
“好了。”她大功告成般的露出欣慰之色。
朱隸溪劍眉微挑,沉聲提點,“還有你的。”
她一愣之後,認真之容,好心勸解:“我三四日未曾洗澡了,頭髮也油的可以糊餅。那個,總之我現在挺……髒的。王爺,不如隔日?”
他用實際行動告知了她答案,輕輕將其一推,然後自己身子一覆,便將其牢牢控於身下。
他的臉近在咫尺,清晰的五官勾勒愈發分明,幾近與她相貼的唇微翹,呼吸可聞。如此熟悉且讓人迷離至無法自拔的種種,挑動起她腦海處最深的記憶。
紫陽只覺,心跳一瞬的停滯抽離之後,繼而又快的幾乎要蹦出自己的胸膛。
於是咬唇,側頭避開他沉靜悠然又似含探尋的眸光。
自己這是在怕什麼,他又不會對自己用強!這種下作且絲毫不見計謀策略的低智商手段,他才不稀罕用呢?
他現在,不過是嚇唬的自己。
那自己的快心跳,不過是因為緊張?緊張個毛線啦,會被看笑話的好不好!
“你在想什麼?”低沉的聲音,幽深的眸光,不解。
“我在想你還要幼稚的嚇唬我到什麼時候。”紫陽扭頭,眸光對上他,認真而無奈的答。
“真是聰明,只是……更勾起了本王想折磨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