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韞不想在比賽時間出事,影響比賽,畫符的事情不能耽擱。
在商談了一個小時後,合同終於擬定好了。
衛韞收了手:「明天可以讓人去我那兒拿畫。」
「那就合作愉快。」許老闆立刻站起身來鬆了口氣。
衛韞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許老闆一身斯文氣質,說話辦事也很妥帖,但是衛韞莫名就覺得他有些不像是畫廊的老闆,倒像是做什麼其他生意的。有些奇怪。
不過這個感覺一閃而逝,衛韞也沒有多在意。這會畫廊產業可能只是對方私下裡的一個投資。
這位許老闆真正是做什麼的,和他也關係不大。
在簽了合同後,衛韞就離開了。
一式兩份的合同擺在桌上,一直到人從畫廊裡離開。許老闆才抬起頭來看向樓上。
樓上樓梯間隱約透出一個人的身影來,若是衛韞在這兒一定會詫異。
這個出現在二樓的人居然是鬱月琛!
「鬱總。」
剛才在衛韞面前表現的一直很自然的許老闆這時候微微彎了彎腰。
鬱月琛看了他一眼。
「畫買下了?」
他這時只穿著一件襯衣,袖子微微挽起一副隨意的樣子,語氣溫和。
許老闆點了點頭。
「鬱總放心,按照您說的已經買下了。」
「到時候我是將畫直接給您送過去嗎?」
明天去拿畫的事鬱月琛在樓上也聽到了,這時候道:「不用。」
「就放在畫廊私人展廳裡吧。」
這家畫廊其實也是鬱月琛的產業。
他在藝術方面也有些投資,要不然也不會和克賽美術館的老闆是朋友。不過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這家畫廊也一直是讓人代為管理的。
因此衛韞才會覺得那個許老闆不像是畫廊的主人。
聽到私人展廳,許老闆便知道鬱總對這畫很重視,不由有些疑惑。
「您和衛先生是朋友,為什麼不直接和衛先生說要買畫呢?」
鬱月琛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如果阿韞知道的話,不會賣出來的。」
衛韞如果知道《映象》背後的買主是他,是絕對不會給他的。鬱月琛雖然沒有開口詢問過,但是心底卻莫名知道。
衛韞如果連謝宙都面子都不給的話。
怎麼會給他面子。
他說到這兒便沒有再說。
「明天去拿畫吧。」
「我買《映象》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許老闆也是個精明人,見狀便點頭不再多問。
……
第二天的時候,畫廊的人就來取畫了。
衛韞將畫裝好遞看著人小心拿走,在尾款到帳之後,低頭看了眼手機按了按眉心。
「可以準備畫符的材料了。」
衛韞從前不接觸玄學,也從不知道畫符的材料竟然這麼貴。在玄陽秘術中看到材料時頭疼了一會兒,好在現在尾款到了。
在道觀買了幾份鎮紙之後,衛韞就關上門準備畫符。
畫符和畫畫可不一樣,需要像晚上修煉時那樣冥想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
衛韞在拿到玄陽秘術這麼久之後還是第一次畫符,他筆尖沾了沾旁邊的硃砂,皺眉試了一次。
結果第一次卻失敗了。
那符紙剛畫出來燃燒了一瞬間就化成了飛灰,不能存留。衛韞抿了抿唇,又繼續畫。
一晚上時間,整整報廢了五十張符紙,衛韞才畫出一張符來。
硃砂紅色從紙上一閃而逝,衛韞這次收了筆認真看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