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想說你身邊的那個邪祟剛才也在這兒。
但是又想到靳寒庭離開的動作,擔心對方還在這附近,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謝宙從他欲言又止中就判斷出了不少,臉色難看了些。
「有受傷嗎?」比起剛才表面的檢視,他眼中更擔心了些。
衛韞搖了搖頭,這才從有空回想房間裡的那幅畫。
不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原來的攻四衛韞怎麼會認識他?
他腦海里祛除靳寒庭的事情之後這時候還一抽一抽的疼,這時候只能道:「先去看看其他地方吧。」
謝宙回頭看了眼房間,在衛韞先走之後,才準備離開。
不過……他隨意掃了眼房子之後目光卻凝在了房間內牆上的一幅畫中。
這是……衛韞?
他看著那幅畫,忽然皺起了眉。
這幅畫的繪畫風格很像早期的衛韞。就是那天……給他在這棟別墅裡畫畫之前的。
他心中略微覺得有些古怪,將那幅畫看的認真了些,記在腦海之後才轉身離開。
衛韞後面搜尋了整個別墅,甚至連地下室又去了一次。但是卻沒有找到任何可能和他做夢有關的東西。
他這時候心底已經有些偏向於書房裡的那幅畫了,這些東西應該都和那幅畫有關。
那幅畫是「前衛韞」留下來的。
可惜要是有更多的資訊就好了。
衛韞原本不準備回衛家,和原主的家族有什麼牽扯的。但是現在看到那幅畫,他卻改變了些主意。
他或許應該儘可能的蒐集「原主」有關的資訊,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且……他現在最想確定的一點就是……原主還活著嗎?
他之前見原主認識的所有人時他們都將原主當成他。
那麼對方的家人呢?攻四的父親會怎麼看他?
衛韞知道這一點很冒險,但是他只覺得這些線索都指向了原主。他必須得弄清楚怎麼回事。
頭腦思索間衛韞就已經有了決定。
謝宙見別墅裡沒有收穫,此時微微皺眉。
「你今晚休息吧。」畢竟衛韞飛機上那麼長時間沒有睡了。
謝宙的語氣和平常沒有區別,衛韞卻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他是想用之前的辦法幫助他改變夢魘?他下意識地看向了對方手指,隨即又有些複雜。
不過也幸好他今天已經咬了靳寒庭了,這會兒感覺……夢魘的作用好像消退了些。
但是這話又不能對謝宙說,對方是一片好心。衛韞心底難得有些不自在,此時只能道:「我沒事。」
「剛才臨時發生了些事,今晚睡覺應該沒有關係了。」
之前謝宙將指尖血抹在太陽穴上。這次直接不小心喝了靳寒庭的血,也好像有用。就是不知道作用能維持多長時間。
因為靳寒庭的事,衛韞這時候誤以為那個夢魘是需要足夠的血液才能夠掙脫,無論是誰的都可以。
他心中已經有了回去之後拿自己的血試試的念頭。
謝宙原本就猜測衛韞遇到了別人,這時候聽見他的話更是確定。眸光微微頓了頓,不過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掩去了眼底的暗沉,恢復了冷漠。
「走吧。」
兩人都不準備在這別墅中留下來。衛韞回想著房間那幅畫,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帶下來,只是準備和謝宙一起離開。
然而在他剛推開門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喵嗚」的一聲,之前進來時站在桌子上的那隻黑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跑到了他腳邊,碧綠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
好像要叫他帶著自己一起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