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不是他能夠解決的。
……
靳寒庭離開道觀之後還在想著剛才聽見的話。
寫這個字的人是他!
怎麼會是他?
這世上難道有第二個他?
靳寒庭腦海中越來越沉,第一次這麼毫無頭緒。
這不可能。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他不自覺停下腳步,在月色下站了很久。過了會兒之後,才垂眸離開這裡。鬼物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有很多種辦法,之前靳寒庭就在衛韞身上留下了鬼息,心念一動之後,就尋著影子回來了。
這時候天還沒有亮,早上五點鐘外面還黑著。
衛韞還陷在夢裡,死死抓著謝宙的手,不過比起之前卻是好多了。
謝宙能夠察覺到他的呼吸逐漸平穩,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全是抓痕,有些甚至已經破了皮,但他只是掃了眼就沒有理會,移開目光坐在病床邊仔細觀察著衛韞。
塗抹指尖血的辦法有些用處,謝宙猜測那讓衛韞做夢的有八成的機率不是普通邪物,所以才只能維持一段時間。
他神色沉凝,每隔一段時間就往衛韞太陽穴處塗抹一次,心中等他自然醒。
三個小時一次,謝宙抿唇看了眼時間,計算著還差一個小時到六點時如果不醒再塗抹一次。
靳寒庭回來後瞥了眼謝宙,沒有直接出現,只是隱去身形望向衛韞。在看到衛韞太陽穴上的血滴時,微微頓了頓。
從上面的純陽氣息上察覺到了些什麼。
謝宙想用純陽之血穩定衛韞?
他一下想到了關鍵,不過又瞬間搖頭。如果那個紙條真的是他留下的,對衛韞造成影響的人是自己的話,那謝宙的辦法沒有任何作用。
純陽之血只是對付普通的邪祟有克製作用,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沒有用。
靳寒庭很瞭解自己。
能破解自己影響的只有自己。
不過他最早的時候就試圖叫醒衛韞,但是卻毫無作用……難道是方法不對?
這念頭一閃而逝。
靳寒庭看著謝宙舉動本來想直接說沒用,但是卻不想在外人面前現出身形來,只得收回目光來。
然而等到過了會兒後。
六點了,衛韞忽然眉頭又皺了起來。
靳寒庭剛想靠近,就見謝宙割破指尖又再次在衛韞太陽穴上塗抹了一次。
靳寒庭目光一直注視著衛韞,本來還在想別的辦法。但是卻沒有想到……在謝宙動手之後衛韞的指尖微微動了動,竟然有甦醒的跡象了。
這……
他面色微變。
謝宙的血怎麼可能讓衛韞擺脫夢魘醒來?
靳寒庭原本準備等到謝宙離開,用自己鬼血滴入衛韞額前再繼續試試。
卻沒想到謝宙居然能越過他打破夢魘?
他是怎麼辦到的?
驟然間……靳寒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和謝宙長的很像。
「只有帶來夢魘的人才能解開夢魘。」
這句話在腦海中一閃而逝,他表情漸漸古怪了起來。
他和謝宙有關係?
在這個夢魘這兒,謝宙可以和他等同?
這個想法一出先就叫靳寒庭閉眼壓制住。
他再睜開眼時目光認真看著衛韞。等了會兒後,衛韞終於醒來了,他心底這才鬆了口氣。不過,這件事必須得弄清楚……
靳寒庭眉頭緊皺,深深望了衛韞一眼,離開病房。
……
衛韞剛醒來沒有開陰陽眼,沒有察覺到靳寒庭留下來的氣息。在皺了皺眉後,才從長久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