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宙目光微微頓了頓,在衛韞收手之時忽然握住他手腕。
「你……」衛韞有些疑惑抬起頭來。
謝宙微微皺眉。
「別動。」身形高大的男人嗓音低沉, 開口時微冷的氣息拂過耳畔。
衛韞略微有些不自在,他和謝宙很少離的這麼近, 僅有的幾次都讓他無法反應。
好在謝宙只是單純的在看他有沒有受傷。衛韞指尖畫血咒的時候流了不少血, 這會兒擦乾淨後還有個隱約滲透著小血珠的傷口。
謝宙皺眉發現自己竟然忘了沒有帶創可貼, 抿唇之後道:「等會兒叫工作人員給你拿一個。」
「傷口摸了那個雕塑, 需要消毒。」也不知道那個頭顱上有沒有什麼病毒。
衛韞自己原本沒有那麼在意這件事。但是被謝宙這麼一說,不由愣了一下,這時竟也覺得對方說的對。
那雕像雖然是美術廳裡的藝術品,但是和死亡雕像是同源的, 誰知道裡面有沒有什麼。
「謝謝,我知道了。」
衛韞說完之後謝宙才鬆了手, 不過他看了眼衛韞的傷口,說了句「在這等著」之後, 就站起身來離開了。
兩人說話時遲瀾看在眼裡, 他就在一旁站著。自然是看到了在衛韞受傷時謝宙的動作。
一向冷漠連自己也不關心的謝宙卻在暗地裡關注著衛韞的一舉一動,即使是早知道那人對衛韞有些不同尋常,遲瀾卻還是有些不舒服。
而最叫他不悅的是,他無法分辨這種不舒服來自於何處。
衛韞彎曲著指節, 站在走廊裡等著謝宙。
在美術廳恢復正常後觀眾廳裡反應過來的觀眾們蜂擁而出,被驚嚇的行動不便的人則是被外面的急救人員給扶了出來。
這次美術廳裡的死亡雕像發現的很及時,沒有像之前古村裡一樣那樣蔓延。一天的時間, 並沒有造成什麼惡果。
只是很多不明所以的人受驚了而已。
衛韞站在走廊還能夠聽見被扶出來的人在質問工作人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美術協會早在觀看著直播時就想好了藉口。
幸好不知道什麼原因, 這一天的比賽時直播螢幕上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那些網友也沒有發現不對。
他們在受驚的觀眾質問時, 小心陪笑道:「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
「比賽確實是出了點事故,不過只是有人惡作劇而已。」
「那些雕像是有人搬到那兒故意嚇人的。」
「很抱歉我們工作人員沒有及時發現。」
這是美術協會早就對好的話。
衛韞靠在牆邊,還能聽到工作人員解釋。
有幾個好糊弄的觀眾信了,但是還有一些有些狐疑。但是被那些恐怖的雕像圍了一天,現在能夠出來大家都鬆了口氣,這時候也沒有功夫去追問那些。
衛韞眼皮顫了顫。
遲瀾看了被救出去的人一眼,搖了搖頭。
「大家回過味兒來就知道不對勁了。」
「這個解釋只能暫時穩住人。」
衛韞當然也知道,他抬起頭來,就見遲瀾目光似乎在他受傷的手指上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的垂下。
遲瀾本來只是在謝宙去找消炎水時想和衛韞搭幾句話。但是看到那個傷口竟然也有些不舒服,莫名的竟然也有些明白謝宙的心理了。
原本準備說的話嚥下,他鬆了帽子走到了衛韞身邊。
衛韞原本還準備應對攻三的試探質疑。但是沒想到對方說到一半就不說了。他看了對方一眼,便也沒有理會。
不一會兒,被困在裡面的人大部分都陸續轉移了出去。
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