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從他蓄意接近衛韞開始, 總有各種各樣的意外發生。
遲瀾若有所思。
鏡頭前的人已經不是衛韞了。
他收回目光來,現在也不清楚自己來這兒到底是因為對衛韞這次不戴口罩好奇。還是單純的……想要看一眼這人比賽。
從有意識到現在,遲瀾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人。
衛韞完全激起了他好奇心, 無論是哪個方面的。竟然讓他在認識對方之後又有些想要知道他的過去了。
這種想法出現的突然, 遲瀾卻知道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他指尖頓了頓。
這樣在現場直觀的看著這個人的一舉一動。看著他拿起畫筆畫著自己腦海中的東西,突然叫他有種微妙的能夠觸碰衛韞秘密的感覺。
剛才在看到那幅畫的一瞬間, 遲瀾竟然好像能夠透過那雜亂的線條感受到衛韞內心的波動。
這遠比之前衛韞對他客氣疏離時叫他上癮。
遲瀾眯了眯眼。
他有點想知道——真實的衛韞是什麼樣子了。
不過想到真實的衛韞,他看了眼場內。
看到謝宙和鬱月琛之後皺了皺眉。他們居然也來了。
遲瀾來時是突然決定的,到了之後才發現這裡有許多熟面孔。
謝宙也來了。
以遲瀾對謝宙的瞭解,倒是將他扯不到什麼喜歡衛韞身上。
不過那個鬱月琛……
想到上次在美術館裡見面時的場景。
這個人自稱是衛韞的青梅竹馬,遲瀾臉色差了些。
……
決賽比晉級賽和初賽難度要大的多。這次的比賽時間從上午九點開始,到晚上十一點,將近要一天的時間跨度。
雖然時間長,但這也是往年的慣例,大家也都習慣了。
而且美術協會給觀眾和選手們都準備了餐品與足夠的休息時間,不會影響比賽。
一個小時過去,不少畫家已經畫了六分之一。
衛韞在強行與幼年陰影抗爭之後只來得及畫出了一個心臟,就又被拉扯著去繼續複製密室,無法在畫超出記憶之外的東西。
而且這一次,在他擅作主張畫了多餘的心臟之後,腦海中的聲音反撲的好像更加厲害了。
衛韞腦海中的畫面越來越清醒,就連眼前都是密室的影子。之前的構思強行從頭腦之中擦去,他都有些分不清是他控制著畫筆還是畫筆控制著他。
如果不是那是自己的記憶,一切被控制的思想都是自發的,衛韞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和當時古村中蔣倫那些人一樣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他頭腦中沒辦法思考別的,只有密室。
只剩下密室。
手被自己控制著往上移,如腦海中畫面所願,密室裡的環境一點一點被畫出來了。
那是一個全封閉的地下室,周圍都是類似於水泥做成的牆。
高高聳立,從上面封住。
只看著衛韞筆觸,就能看出來這個密室的壓抑。
這裡甚至一個窗戶也沒有。
沒有燈,沒有桌椅與活物。
整個牆壁將房子徹底堵住了。
隨著衛韞落筆,那間空蕩蕩的密室被完善了出來。
衛韞什麼也沒有畫,只畫了牆,四面方形的牆。
網友們看的奇怪。
之前的鏡頭過去了一輪,他們挪開的時候衛韞小哥在畫牆,現在居然還在畫牆。
一個牆畫了近一個小時?
而且他們也沒有看出這個房間裡多了些什麼啊?
還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鏡頭裡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