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庭也不知道自己不悅什麼,只能沉著臉。看著衛韞猶豫了一下之後,就披上外套,轉身去隔壁借血去了。
他臉色沉沉,只好隱去身形跟著衛韞。
……
謝宙洗完澡正準備休息,就聽見了門外的敲門聲。這個時候會來敲他門的是誰?
他皺了皺眉,走過去開啟門,沒想到卻是衛韞。
衛韞也知道這時候時間晚了,不過他確實急用。在對方開啟門之後,猶豫了一下 還是儘量自然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謝宙看向他,見衛韞神色為難後主動開口。
「怎麼了?」
衛韞見謝宙願意鬆口,鬆了口氣:「我想要一滴……你的指尖血。」
指尖血?
謝宙想到了當時封印洞神的事,眼神微定:「你遇到麻煩了?」
衛韞搖頭。自己既然已經提醒過謝宙身邊有東西了,而且謝宙也早就見過洞神,所以也不再隱瞞。
「我想畫一些符咒。」
他本來以為還要多費些口舌。衛韞甚至已經做好借不到的準備。畢竟就算是純陽體質,指尖血也很可貴,流失的多了也傷身。
他頓了頓抬起頭來,卻聽謝宙道:「你等等。」
他轉身去拿了個瓷瓶過來,真當著衛韞的面割破指尖滴了兩滴血進去。神色淡淡交給衛韞。
好像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一樣。
衛韞難得有些佔人便宜的感覺,接過來後垂眸道:「謝謝。」
「我如果能畫出來,會給你一張當做謝禮。」
面前的人抬起頭來一臉真摯,原來清冷的眸光也軟化下來。
謝宙頓了頓,本來想說自己不需要的。但看到衛韞眼神感謝之後又想到了什麼,鬼使神差的改變了主意,嗓音乾澀。
「好。」
靳寒庭在一旁看著兩人互動,分明知道只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甚至那個張天師電話裡已經說明白了。
但還是忍不住皺眉。
若說之前他懷疑衛韞和謝宙接觸是不懷好意,現在卻早已經推翻了之前的結論。
衛韞不是什麼變態,靳寒庭知道,但他還是不舒服。心中沉鬱叫他不等看完兩人分開就離開。
黑霧隱沒了一瞬,消失在走廊暗處。
謝宙剛說完話,卻忽然若有所覺似的抬起頭來,看了眼衛韞身後。不過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才一瞬間他竟然覺得衛韞身後好像有人在。
不過走廊裡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謝宙收回目光來,看著衛韞借完東西回去。
原本緊皺的眉頭微鬆了些,目光卻又落在了他衣領下的紅線上。
他的血,會被衛韞畫成符咒。
——戴著脖子上。
這個認知叫謝宙腳步停頓,忍不住又看了眼那人背影。
……
衛韞拿到謝宙指尖血之後畫了一天終於畫出來了兩張護身符。
在他眉梢松下,終於露出笑容的時候,這時美術協會總部終於發出了這次的比賽地點。
——依舊是在聖羅美術廳。
史密斯主席協商場地不成,重新又將決賽地點挪回了這個歷屆傳統的場地,秘書鬆了口氣,立馬在官網上公佈比賽章程,又安排人去接選手。
官方這次改了場地又挪回來的事雖然刻意壓著,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訊息還是傳了出去。
網友看著美術協會總部宣佈又回到了聖羅美術廳,不由有些奇怪。
「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今年怎麼改了又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