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借著車子遮擋,將嘉賓們往救護車上抬的醫護人員一抬頭就看到了謝影帝抱著人過來,不由愣了一下。
「這位……」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稱呼衛韞。
衛韞抿了抿唇。
「先生。」
在他開口後,不看真人秀的醫護人員才從他身上的嫁衣中回過神來。
「這位先生腿受傷了嗎?」
衛韞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麼說。
謝宙這時候淡淡開口道:「他全身疲軟,不能動。」
衛韞詫異地看他一眼。醫護人員反應過來:「衛先生這邊來吧。」
蔣倫幾人也上了救護車,在醫護接手之後謝宙就鬆了手。
「謝影帝要去醫院嗎?」連夜趕過來的經紀人問。
謝宙沒有一起,只是有些疲憊道:
「我沒事。」
一道車窗相隔,他看著救護車的門關上,這才收回目光去了另一邊車裡。
此時直播,封印洞神,再到打通電話等到救護車來,已經到了下午了。天色暗沉下來,人皮鬼屍氣消散後,古村中那股陰森之氣終於散了些。
在衛韞離開之後,靳寒庭從林子裡出現。
他現在心情很複雜,白天的一幕幕還在腦海里回放,他沒想到衛韞真的能夠畫出惡鬼圖來。
靳寒庭之前本是想要用這個來測試衛韞,但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
衛韞的畫意很純正,在人皮鬼那樣的阻撓下都沒有改變,可見本心。
那天的事情竟然真的是個誤會。
他誤會了衛韞,之前還差點殺了他。
靳寒庭指尖微頓了頓,想到這件事時有些複雜,閉上眼時,卻又記起了衛韞畫他惡煞身的模樣。
那人孱弱蒼白的姿態在眼前一閃而逝,叫他愈加不舒服,他還從未欠過別人什麼。
血煞之氣震盪,山林中動物彷彿被震懾住了。靳寒庭收起惡鬼圖閉上了眼。
留下來在祭壇做法,處理遺留下身份卡的幾個道士陡然察覺到山林中另一股陰氣,動作被驚的頓住,睜開眼有些不可思議。
「這山裡還有邪祟?」可是人皮鬼不是已經被封印了嗎?
難道還有別人?
那幅畫卷在他們找來的時候就不見了,他們之前聯絡過,畫出這幅畫的衛韞知道那裡面真的封印著鬼不可能帶走。
所以是……有人提前了他們一步。
幾人面面相覷,神色都有些凝重,連忙聯絡道協的其他人。那幅惡鬼圖絕對不能流傳出去。
而這時靳寒庭已經離開了。
……
衛韞再次一覺醒來是在醫院裡。他因為太過疲憊昏睡了一天一夜,現在醒來還有些頭疼,好在不知道是節目組還是警局安排的。
這家醫院很清淨,那些記者媒體們都沒有跟過來。
走廊裡的腳步聲匆忙響過。衛韞垂下眼有些疑惑……也不知道在他們離開之後外面的怎麼解釋的。
他微微皺了皺眉,這時才想起用手機開啟影片來看一看。結果這個念頭剛升起,衛韞就發現他手機不在這裡。
不止如此,他身上的嫁衣也換了。
查房的護士走進來看到他坐起身來嚇了一跳。
「你醒了啊。」
「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再睡下去我們就又要給你做檢查了。」
「謝謝」衛韞看了眼身上的病號服。
「是你們幫忙換的衣服?」
護士搖了搖頭:「放心,是男護工。」
「而且只換了外面。」
「對了,我剛進來好像看你在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