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韞洗著澡,抿了抿唇,卻忽然想起了上次脖頸後面的紅印的事情,在擦乾時鬼使神差的頓了下,轉過頭去看鏡子。
好在這次後頸上並沒有什麼痕跡,而且前幾天那道瘀痕也已經消了,看著只是比其他地方微微紅了一點而已。
衛韞剛鬆了口氣收了毛巾,忽然之間目光一凝,又回過了頭。
鏡子裡映出的人倦怠冷淡,黑髮隨意的散在一邊。一雙清冷的鳳眸微轉,衛韞抿了抿唇,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他喉結那兒。
剛才毛巾半搭著沒有看清楚,他喉結這兒,有一道指印。
這道指印明顯比上次更加顯眼些,也更加惡劣。
上次那邪祟還能將殺意留在後頸不叫他看見,可是這次卻明晃晃的擺在了他能夠看見的地方,還留下一個青色的指印。
喉結滾動著有些撕裂的疼。
昨晚的夢又浮上心頭,他目光閃了閃,隱約想起了那雙鬼手。
所以——那不是夢?
雖然是問句,但是衛韞心底卻已經有了答案。
那道平安符不管用?
他想的出神,連外面敲門聲響了都沒有聽見,一直到那聲音又重了一些。衛韞才擦乾頭髮,穿上衣服出去。
「誰?」他隔著貓眼問了句。
邪祟在白天從不出現,但是衛韞也不得不防備。誰叫昨晚的事情有些打破他的認知,那個開過光的平安符居然攔不住邪祟。
喉結上指紋的惡意撲面而來,他緊抿著唇。
門外遲瀾聽見聲音後頓了頓:「哥,是我。」
「我今天早上聽見你房子裡有些動靜,你沒事吧?」遲瀾有晨跑的習慣,早上出門的時候天還沒亮,確實聽見了衛韞房子裡有動靜。
他天生五感比常人厲害許多,本來隔著道門與走廊是聽不見的,但是遲瀾卻一清二楚。
他跑步回來之後在門口買了家早點,佯裝擔心的走過去了敲了衛韞的門。
在走廊裡安靜了幾分鐘之後,衛韞也透過貓眼看清了來人。
——是隔壁的鄰居。
他垂下眼從口袋裡拿出口罩重新戴上,這才開啟了門。
「我沒事。」襯衣被扣到了最上層,剛好遮住了瘀痕一個邊。
衛韞抬頭看向遲瀾,便見對方鬆了口氣:「哥沒事就好,我早上出去跑步聽見樓道里「咚」的一聲還以為哥家裡遭賊了。」
「本來想當時敲門的,但是當時哥家裡好像沒有人,我敲了半天都沒有人開門,還剛想著過來再敲一次,不行就報警呢。」
他神色擔憂,原本飛揚俊朗的眉眼在看到衛韞平安無事之後又有些不好意思。
「應該是我多想了。」
「咚」的一聲,衛韞目光閃了閃:「你說你聽見咚的一聲?」
遲瀾目光順著他脖頸看過去,看到衛韞一絲不苟的拉高衣服之後覺得有些不對,面上卻只是道:「如果哥沒事的話,應該是我聽錯了。」
「可能是小區裡的貓順著管道爬過來了吧。」
「也許吧。」衛韞昨夜在夢裡被掐住喉嚨的時候確實掙紮了。如果那時候不小心撞到什麼東西也會發出聲音。
不過雖然這鄰居的話不可全信,但是也證實了昨天的夢和他喉結上的痕跡不是錯覺。
那隻邪祟是故意的。
他出神了一瞬又回過神來,不明白分明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了,怎麼那鬼東西昨天又來了。
這時候遲瀾餘光卻瞥見了衛韞整理好放在門口的行李箱。
「哥,你要出去啊。」
衛韞順著他目光看過去,點了點頭:「出去工作,過幾天回來。」錄製真人秀應該用不了幾天時間,衛韞也權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