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正的委託人要出現?”沅芷挑挑濃眉,興致勃勃。
“那就不是我們應該揣測的事情了。”
“真沒有探險精神,”沅芷數落道,“其實程曦是個很簡單的女孩子,她的男性朋友屈指可數,再看看她的工作,能結識到的都是公眾人物,有這麼大財力請我們卻只是記錄她的生活點滴,這個委託人的身份簡直是呼之欲出。”
“委託人其實並不擔心我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穆川說道。
沅芷點頭:“在偵探社查這樣的事情簡直易如反掌,只是他願意相信我們,我們也不會做狗仔。”
穆川笑了,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胳膊上,三處淡淡的圓形傷痕,傷口表面還是淺粉色的,剛剛癒合不久。
“你受傷了?”他目光一沉,臉上頓時沒了笑意。
沅芷還沒注意,他已經握住她的手腕細細看了起來。
沅芷的手腕柔軟,面板滑膩,那三處傷痕雖然不明顯,可在穆川眼裡卻更加顯得難看。
“怎麼弄的?”他低下頭看著傷口問著,噴出的氣息就附在沅芷的胳膊上,癢癢的,有種奇異的炙熱。
被他握住的手腕與他的手接觸的那一塊面板都似乎燙了起來。
“小傷而已。”沅芷不好意思地想要抽回手,他握得很緊,她竟然沒掙脫。
他沒有再問,只是用另一隻手,輕輕地,在傷痕上撫摸了幾下。
那手勢很輕,沅芷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因為癢,也因為這奇異的氣氛。
她騰出空閒的另一隻手在他頭上拍了拍,企圖化解這莫名的氣氛。
穆川卻迅速地一把捉住她的手。
他的臉陡然靠近她的臉,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我早就說過,我已經長大了。”他捕捉到沅芷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慌亂,滿意地笑了。
“你下次再做這樣的行為,我會認為這是你對我的一種挑釁。我會讓你知道,藐視我的下場。”
他笑著放開她的手。
這一次,一向伶牙俐齒身手敏捷的謝沅芷居然沒有做聲。
她的臉浮起了一絲紅暈,直到穆川已經走到她前面好遠了,她才恨恨地低聲說道:“吃錯什麼藥了?”
當然沒有人回答她,回答她的是石澳的海卷著波浪輕快地拍打著沙灘,陽光正好。
軒尼詩道的兩層舊樓裡,復古的吊扇正在緩緩轉動扇葉,給房間裡帶來一股清涼。
院子裡的茉莉又一次迎來了花期,小小潔白芬芳的花朵點綴在碧綠的葉片間,煞是好看。
沅芷用手摘了一朵湊近鼻尖輕輕嗅了嗅,露出笑意。
窗戶開啟著,穆川在轉過頭看院子裡的沅芷,目光溫柔。
“那兩個人,總覺得有點問題。”KIKI觀察了他們一會兒,轉頭八卦兮兮地對小陳說道。
“男人和女人,能有什麼問題?”小陳笑眯眯地在咖啡杯裡丟下兩顆方糖,用小勺攪了攪,咖啡的濃郁香味使他心曠神怡。
“當然有問題了!穆川剛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有問題了,他對Kris,絕對是不一樣。”KIKI稍稍提高了嗓門。
“作為偵探社的員工,你這觀察力可真是太弱了啊,不僅弱,還很遲鈍。”小陳哈哈笑了兩聲,立刻受到KIKI的凌厲眼神,他心虛地笑了笑,“不過要是我,我也喜歡Kris,那麼漂亮,身手還那麼好,娶回家還起到保鏢的作用,兩全其美,如今哪還有這麼好的事情?”
“娶回家?”KIKI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鄙夷,“就你這樣?”
“我怎麼樣啊?”正在翻著臉書的小陳不樂意了,“我好歹也是高薪一族,我啊,”他翻了翻臉書,“對了,我要找就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