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表姐不要勸。
男兒有淚不輕彈,男人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媳婦,師哥卻跪著爬到我面前,這真誠的有點過了。
稍微緩和好情緒,我本欲起身扶起他卻被他這一舉動不知所措,慌忙也跪在地上,我受不起這麼大的禮。
說實話,要是我當初直面指出師哥的不是,也不至於這樣;再說師哥也是一片好心,期待新的戀情能幫助我走出那段痛苦,做不到如此狼心狗肺。
“美美,你救救小鵬,好嗎,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師哥抓住我的手滿臉誠懇滿面淚痕的乞求。
“救?譚鵬怎麼了?”大家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
難得表兄弟的情誼如此之深令人羨慕讓人感動。難怪師哥會下跪,如此大禮。譚鵬又是何等幸福遇上個這麼重情重義的表哥。
看著地上泣不成聲的師哥,我心中多了幾分欽佩和敬仰。家族的眷顧忘記了男人的尊嚴,也只有師哥能做到。我不想用高高在上的語氣也不想用原諒的口氣,因為我不配,師哥更加不應該受到如此侮辱。
“師哥,我腳麻了,你扶我起來吧!”表姐心領神會的扶起了師哥,師哥還想堅持。
“我殘廢了,誰去救譚鵬啊!”師哥感激地看著我站起來,順勢也過來扶起我。
據師哥回憶,他出差前一晚,其實也是我見力哥那晚,只是師哥不知道這個隱情。
那晚譚鵬藉故說好久才會見到師哥,邀請師哥喝酒,還不斷的感謝師哥,感恩師哥的照顧。不斷的和師哥說我很漂亮,說我穿著紅裙子。。。。。
“我當時沒有覺察到他的異樣,是我的疏忽,我一直想著工程的事情,沒有仔細聽他說話。沒有體會到他的心情。”頓了頓,繼續道:“哪裡想到,昨天一回來才知道。。。。。。”師哥悲從心來,停頓下眼淚控制不住的流出。
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咽口了。七姑娘拍了拍師哥,接話道:“哎,譚鵬從那天晚上開始就一直把自己鎖在那個墓地。”她看看我,馬上意識到其他眼光都注視著:“鎖在書房,一個月了,又回到原來的。哎!”
原來,譚鵬從小沉默,不哭不鬧從來不提要求,生病了也不說不吭聲,除了讀書就呆在書房看書,大學畢業之後他就天天呆在那裡不讓任何人接近,一直以來,師哥等親人做了無數工作費勁了心血,他才開始到我家到舅舅家偶爾走動…
師哥說:“有次他在我家看到美美的照片,便經常到我家,一去就看著那照片,姨媽無意中發現小鵬畫了一副素描畫,旁敲側擊無數次,他就是三緘其口,去年年底,他突然說想認識美美!”師哥抬頭看著我:“十幾年了,第一次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第一次開口求人,可是當時你還在和劉力全戀愛,譚鵬每次來都問你在哪裡現在怎麼樣了,師哥知道他的心思卻無能無力,後來就是你回來了。”
師哥揪扯著自己的頭髮沉默了很久,我現在才知道偶遇的譚鵬,說得好聽是一個痴情的等待,說得難聽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只是某些細節是個湊巧,真假參雜融合,我一絲都沒有察覺就掉進他們事先挖好的坑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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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哥苦笑一聲,記憶如潮流般湧現而來……
“小鵬三歲的時候,姨夫姨媽都忙於生意就把小鵬放在外公家生活,其實大家都很疼他,小鵬從小就倔強,三天兩頭鬧著要爸爸媽媽,外公脾氣暴躁,又是教書先生,那人思想古板嚴謹而且出身貧寒,老是說男孩子窮養男孩子要有男孩的骨氣,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天天唸叨,慢慢的譚鵬也不提了,那會話很多,也很可愛。”
“可是,因為九八那場洪水之後,譚鵬變了……”
緊緊的握著拳頭,師哥滿眼的難過:“那年,生意正好穩定的姨父姨媽回家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