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
那他剛才到底想說什麼?
寧璞玉腦子有些懵,似乎是和冷衍有關的事情吧?
“娘娘,你要不要……”
“不要了。一動不如一靜。”寧璞玉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不踏實。
他們哪裡知道,跟著宮裡就會亂作一團。
馨妃的寢宮,正是從前宸貴妃住著的崇明宮。
冷衍與靳佩瑤一前一後進了主殿。
頭上的傷還沒好利索。靳佩瑤挑了一朵好看的花鈿遮住。而身上的痛楚,因為有二殿下在身邊,根本就感覺不到。
“爺,妾身知錯了。”馨妃還沒有到,靳佩瑤低著頭,小聲認錯。“以後再也不會了。”
冷衍沒有做聲,只是側首看她一眼。
“爺,佩瑤入府也三年多了。比皇子妃還要早半個月。雖然是妾室,是庶妃。可妾身一顆心沒有不用在爺您身上的時候。這一回,是妾身想歪了,以為這麼做,寧側妃就能很久不必陪在您身邊。可那蛇的由來,妾身真的不知,也沒預料到竟然差點要了側妃的命……”
“已經罰過,不必再提。”冷衍不喜歡和女人講道理,尤其是他不喜歡的女人。
錯不錯,對不對,真的有那麼要緊嗎?
他只知道,如果給她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朝璞玉捅下去。
“多謝爺寬宏。”靳佩瑤心裡還是很失落的。
二殿下的眼裡,沒有片刻的溫柔。哪怕是來恭賀自己的姑母冊封之喜,他也是淡淡的。
“你們倒是來得早。”馨妃溫柔的笑著,從裡面走出來。
身後足足跟了八名侍婢。個個一身淡水綠色的裙褂,襯得馨妃粉膩出眾。
“馨妃娘娘金安。”
冷衍與靳佩瑤雙雙行禮。
“好。看座。”馨妃看見佩瑤來,心裡舒暢了不少。
這幾天,她在絕望的邊緣掙扎了好久,要麼死。要麼……榮華富貴。
本來以為心已經很硬了,看到親人的一瞬間,眼眶就微微泛起紅意。“唉,宸貴妃去了。沒想到我還能留在這崇明宮裡。”
冷衍聽得出感慨之意,勾唇道:“馨妃娘娘乃是宸貴妃身邊的近人,想來姨母若知您有這樣的前程,也必然高興。”
靳佩瑤心口一震,二殿下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希望姑母獲寵嗎?
“是。”馨妃倒是淡淡的點頭。
其實她已經三十多了,這個年紀,怕是不好生養。
皇帝對她的恩情,不外乎曾經伺候過宸貴妃。她想要在宮裡站穩腳。就必然得有人相扶相持。這個人,最好是二殿下。
“宸貴妃在時,總是常常提起二殿下小時候的事情。其實,別怪我這個旁觀的人多句嘴。宸貴妃也是捨不得二殿下的。”
“自然。”靳佩瑤笑著道:“殿下自八歲起就跟在宸貴妃娘娘身邊,這些情分,豈是可以改變的。”
冷衍只是笑,並沒別的回應。
馨妃又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見二殿下儼然沒了興致,便道:“藏龍殿還有政事,二殿下可自行去忙。我同佩瑤說兩句話,回頭叫人直接送她回府。”
“是。”冷衍行禮:“告退。”
靳佩瑤眼底的失落,根本就藏不住。
她默默的目送他離開,齊子酸起來。“姑母,這回您該看見了吧?自從有了那寧側妃,二殿下連敷衍我一下都不肯。他就巴不得我自己氣得離開二皇子府。這樣就能眼不見為淨了。”
“佩瑤。”馨妃哀怨的嘆了口氣:“你怎麼這麼糊塗。來日方長,何必爭一時高低?”
“可是姑母,我咽不下這口氣。”靳佩瑤紅著眼眶走到她身邊,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