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
張翠山心裡還擔憂著另外一碼事,畢竟阮木槿是鬼,而那流傳的畫本里總是有些人與鬼怪接觸多了,會被吸走身上的精氣的描寫,張翠山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等靈異之事,而殷梨亭又是他疼愛的師弟,他難免不會多想。
殷素素見往日風流倜儻的張翠山竟然犯了難,噗呲一笑,手指繞著髮尾,慢悠悠的說道“我竟是不知道,武當張五俠在這等事情上,還不如六弟來的灑脫乾脆,想的清楚明白”
“素素何出此言?”
“六弟雖然年紀小,可是以我來看,卻是最至情至性之人,既然認定了阮姑娘,那便只有她一人了,其餘的種種,與她相比,都不過是小事,柴米油鹽也罷,驚濤駭浪也罷,有這一人相伴,日子卻是怎麼過都好的”殷素素說的是殷梨亭,談的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心聲。
張翠山如何不懂,輕聲一嘆,便未再說什麼,只是藉著火光,拉住了殷素素的手。
兩人心意相通,本就勝過千言萬語,而殷梨亭又神遊天外,一時間場面竟然也寂靜了下來。
忽然殷梨亭眼睛一亮,看向一個方向,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殷素素與張翠山對視一眼,明白定是那個阮姑娘回來了。
“木槿,五哥與殷姐姐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我們說話也不用避開他們了”殷梨亭看著阮木槿說道。雖說張翠山此刻看不見阮木槿,但是這也算是他第一次當面將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介紹給家人,所以殷梨亭心裡竟然有著幾分歡喜。
阮木槿已經料想到張翠山和殷素素定會問殷梨亭關於自己的事情,所以對於他的話也並不意外。
圍著殷梨亭轉了一圈,阮木槿點點頭,確認他身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人雖然面色蒼白了些,可也有了些精神,這才放下心來,把自己在山下聽到的情況一一告訴了殷梨亭,又由殷梨亭轉述給了張翠山和殷素素。
看著殷梨亭對著自己身旁的空氣點頭、微笑、說話,老實說,張翠山還是覺得有點彆扭,不過在聽到殷梨亭轉述的事情後,就立馬把那些心思拋到了一邊。
山下都是元兵包圍,雖說有阮木槿設的陣法使得他們無法上山,可是明日午時一放火燒山,他們就沒了辦法,只能乖乖的逃下山去,可這樣就正好落入了元兵的圈套。而元兵手中還扣著滅絕師太和紀曉芙,雖說滅絕想要殺他們,可是他們卻無法對紀曉芙坐視不理。
“木槿說,她剛才已經將元兵的分佈檢視了一圈。元兵在北側安營紮寨,曉芙師妹和滅絕師太就被困在這裡,而山的東西兩側都有重兵把守,南側地勢險峻,末端是一處斷崖,雖說下面有河流經過,可是山崖側面光滑如鏡,哪怕是用上縱雲梯,恐怕也凶多吉少,更何況木槿聽到元兵已經安排了幾名高手乘船在水面上巡視,我們哪怕是從南側安全的下了山,恐怕也逃不開與幾大高手一戰”
“我之前已經放出訊號,天鷹教在周圍的教眾明天定能趕到這裡,到時候元兵倒是不用太過擔心”殷素素忽然說道。
阮木槿倒是沒想到在峨眉的地界上,天鷹教竟然還有勢力,這樣的話倒是可以選擇由東側或者西側下山。
殷素素心裡有著類似的考慮,北側關押紀曉芙和滅絕師太的地方是元兵的大本營,也就意味著這次行動的指揮者十有八九就會在那裡。若是一般的朝廷官員,他們還可以冒險一搏,挾持他來威脅元兵放他們離開。可是據阮木槿所說,在那營帳內住著的是偽裝成僧人、與明教有仇的成昆,不過聽他們的對話,蒙古七王爺就在他們白日離開的那個小鎮上。
若是能挾持住七王爺,恐怕這事情還有幾分商量的餘地……
殷素素這樣想著,心中就蹦出一個主意……
“不知阮姑娘是如何以人形露面的呢?我有一個想法,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