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其同夥,逼宮在先,又刺傷逍遙王爺在後,把這些反賊抓起來,全部打入天牢!”
“皇上!”眾人齊齊大叫。
見皇帝絲毫沒有猶豫,這是要不顧及王爺的死活了嗎?
“朕還沒有死呢,你們一個個的都要造反了是嗎?!”獨孤衝忍無可忍,大吼道。
若是銳弟有心抵抗,怎麼可能會讓柳依依有可乘之機。顯然,他根本就是拿著自己的性命為她留一條後路。
匹夫一怒,血濺三尺;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何況獨孤沖積威已久,眾人嚇得差點要跪在地上,哪裡還敢再勸。
柳依依還沒有動作,卻見另一邊有了反應。
獨孤流風忽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喊道:“父皇,我錯了,您放了我,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孩兒計較,孩兒一時豬油蒙了心,並不是真的想要跟您作對的。父皇,您一向最是疼愛孩兒,孩兒只是受奸人挑撥,父皇您是孩兒的父皇……”
獨孤衝沒有耐性聽下去,瞪著雙眼:“如果你可以認識到錯誤,義無反顧地赴死,朕還覺得你有幾分骨氣。如今,你輸不起,居然還想讓朕念著骨肉親情?無恥!滾,滾,滾!”
身體本就是強弩之末,又受到這般刺激,淤積在胸口的窒悶沉重不堪。最後三個字一說完,獨孤衝已經捂著胸口,努力喘息著,顯然已經氣怒攻心,失了理智。
或許是恨鐵不成鋼,又或許是對兒子沒有了最後一分容忍,他側身倒在床上,那般無力,幾乎氣若游絲。
獨孤銳心中一驚,皇兄的身體可不能再雪上加霜。擔心會出什麼差錯,他趁著柳依依驚慌山神之際出手。
手一提,腰間玉笛頃刻擊中柳依依的手腕,“啪”的一聲,她一個吃痛,無意識間鬆開了手。
等反應過來,獨孤銳已經一手壓住傷口處,腳下輕飄,退開到了安全的範圍。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是情理中的發展,眨眼間,柳依依已經被人關在了暗無天日的地牢。
畢竟她是一名女子,與獨孤流風相鄰,卻並非在同一間牢房。
看著臭氣哄哄的地牢,雖然不是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但也是髒亂得很,柳依依不由得心中苦笑。
她和地牢真是有緣,不過幾個月,她幾乎把不同等級的牢房都給坐了。
規模不同,戒備的森嚴程度也不同,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進來之前的心情,都是那般的平靜吧。
或許是因為皇帝病危無暇顧及,也或許是所犯之罪大過天,要慎重考量,她一直在等訊息,等了三天後,終於被告知有人來訪。
想起獨孤流風自身難保,柳謹晏不知所蹤,王爺獨孤銳應該還在忙著控制大局無暇分身,這時候,還會有誰有這個能耐可以進來探監?
要知道,她如今可是朝廷重犯啊!
柳依依望著拾級而下的影子,大晚上的,燈火搖曳,來人的影子印在牆上,漸行漸近。
她眼睛眨也不眨,從腳步輕重的聲音、行走的速度、停頓的節奏,一個名字在她的舌尖滾了滾,又被她咬牙嚥進肚子裡。
心如同機關槍般,瘋狂地跳動了起來。
☆、140。第一百四十章 她又做了蠢事
來人提著一個食盒,緩緩而至,一步一步,雖然輕緩,卻如重千金,一下下似乎都是落在柳依依的心上。
柳依依雙眸死死盯著來人,看著來人越走越近,雙手握拳,指尖掐進掌心也不覺得疼,雙眼眨也不眨,唯恐這是一場夢。
等獄卒開了牢門,來人輕跨走進牢裡。拿出一張桌布在地面鋪開,開啟食盒,有條不紊地將裡面的食物一樣樣地擺出來。
即使監牢髒亂,但這並不妨礙這些精緻的食物散發出陣陣香甜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