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嘉晏卻搖頭,“你好像很排斥演藝圈。”
展昭滯愣片刻,“您也可以這樣理解。”
和展昭簡單的談過以後,蔡嘉晏一個人坐在草坪上,他盯著湖水,想起展昭先前站在那個位置上講解走位時的從容,心裡不由的嘆了一口氣,“一個兩個都以為我眼睛瞎,明明那麼喜歡演戲卻不承認,嘴硬的臭小子,和白玉堂一樣氣人!”
九月的第三個星期,白玉堂收到了蔡嘉晏的簡訊,簡訊上說想介紹一個人給他認識。
白玉堂有時候會覺得蔡嘉晏可能已經背出了自己的行程表,每次都趕在他難得休息的日子。
既然是休息日,見個人也沒有什麼。
於是,白玉堂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就看到展昭和蔡嘉晏坐在一起喝茶的畫面,據說展昭曾經據理力爭的拒絕了蔡嘉晏的邀請,但是最後抗拒無效,被蔡嘉晏各種死皮賴臉的方式拉了過來,當然蔡嘉晏在電話中對展昭的代稱是“那個臭小子!”,白玉堂看到這個畫面想起蔡嘉晏所描繪的大起大落的情節,心裡不覺想笑,也就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展昭旁邊,而蔡嘉晏則坐在他正對面。
蔡嘉晏以為兩個人都是初見,便為對方介紹起他們各自的身份。
“小白,這是展昭,北影表演系的導師。”蔡嘉晏指著展昭,衝白玉堂使眼色,“我眼光不錯吧,這就是我選的張淮安!”可謂甚是自豪。
白玉堂拿目光瞟過去,橫批一句:小人得志。
蔡嘉晏努努嘴,又衝展昭說:“小展啊,這就是我說的另外一個臭小子,你看過他的電影,像《在山與海之間》那個大變態就是他演的。”
展昭敏銳的察覺到蔡嘉晏又會大談特談起這些電影電視劇,連忙站起身對白玉堂伸出手,臉上更是笑容滿滿,並且強烈表示自己有看過這些電影。
“我知道他,他的演技很不錯。”然後他回過頭對白玉堂說,“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來北影傳授一下經驗,我覺得同學們會非常歡迎你。”
蔡嘉晏是個神經大條的人,所以並沒有發覺這裡頭的不對勁,白玉堂聽在耳中卻覺出那麼一點敷衍和不走心,轉念卻想起他當初見到自己時,還誤以為自己是大二的學生,想來其實並沒有看過自己出演的作品,完全就是因為蔡嘉晏才故意這樣說,心裡突然就有些不舒服,他伸出手握住展昭的手,用力一捏,卻意外發現他的手骨節分明,白皙修長,於是半路收了力道,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來:“展老師這樣說就太客氣了,這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我隨時都可以去的,只是我不是科班出身,教錯了就不好了。”
展昭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只說:“哪裡,白先生在螢幕上可是光芒萬丈。”心裡卻因為白玉堂稱呼他的一句“展老師”而臊的不行。
這人果然還記得,這臉算是丟盡了。
白玉堂好笑的看他耳朵邊上紅起一圈,卻不主動戳破。
倒是蔡嘉晏看不慣二人生疏的模樣,“別先生來老師去的,這裡沒旁人,大家敞開肚皮說亮話!”
卻見展昭和白玉堂一齊衝他瞄過來,目光就落在蔡嘉晏圓挺的肚皮上,默默不語。
於是臊的慌的人變成了蔡嘉晏。
他捂著臉說:“我會減肥的,別看了。”
於是,展白二人又把目光收了回去,同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十分雲淡風輕。
等幾人聊的差不多了,蔡嘉晏才開始切入正題,想讓展昭單獨參加這部電影的試鏡,意思是,到時候試鏡的只有展昭一個人,但是一切試鏡的步驟都按正規流程辦。
這次,白玉堂沒有唱反調,反而非常贊同。
展昭卻依然沒有答應。
蔡嘉晏只好說,凡事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