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還頗不老實的繼續挑釁:“說真的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合適……我還真想直接在這兒把你給辦了。”
簡直仗著自己妖了可以沒下限,光明正大的欺負人神仙臉有廉恥心。
如今他整個人的重量都靠蕭離託著他屁股的大手支撐,被夾在有力的手臂和結實的身板之間,正好能感覺到身體前方某支點不斷抬高且堅如玄鐵的過程。
可惡,居然比他的大——
於是杜陵惡趣味的故意擺了下腰,瞬間就報廢掉天帝陛下在克己復禮上的所有努力。偏偏大庭廣眾(並沒有)之下做出如此令人髮指行為,這貨還管撩不管填,壞事做完後又要裝成個正經人。
繫好褲腰帶便又是個風度翩翩的小仙人,杜陵惡人先告狀的搶先手將了蕭離一軍:“我說小梨子,你差不多也該給我好好解釋一下,‘天道’這玩意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大的就不說了,所謂的天庭和天道到底什麼關係,以及它為什麼會盯著我這個殼子為難,總該交代一下吧?”臉上的潮紅都還沒退,就義正詞嚴的強行轉移話題的事兒,也就杜鸚鵡同志能厚著臉皮幹出來。
不過他撒歡撩漢歸撩漢,關心嚴肅問題也是真心實意。
——之前剛發現末世來了天道崩潰時杜陵能那麼淡定,其實完全是因為腦子沒反應過來,沒啥真實感的緣故。
原本他最擔心的事情就是末世到了自己卻實力不濟,別說做些拯救世界這樣的大事了,估計還得拖蕭離的後腿。畢竟他在修行方面特別坎坷,那顆鳥爺留下來的妖丹也不聽話,沒日沒夜積累下點靈氣也只能給天帝陛下當個打氣筒用,感覺特別不踏實,總覺得說不定哪天就整個身體報廢變回凡人,甚至孤魂野鬼。
直白的講,就是靈魂和肉體始終有一層膜隔著,讓杜陵沒法真正踏踏實實去考慮一個長遠的未來,只好得過且過及時行樂。
那種隨時可能腳下一空墜入虛無的不安感一直盤踞在他心底,是一塊麵積無限擴大,又難以用語言表達出來的陰影。
有時甚至會做個噩夢,夢裡全是他正在埋自己那具焦糊的,正慢慢腐爛的身體。
但是杜陵並不願意把這樣複雜的膽怯之情宣之於口的,雖然蕭離肯定不會嘲笑他,但天帝陛下自己要煩心的事情已經夠多,沒辦法輕鬆解決的問題還是不要隨便拿出來,反正也是平添煩惱。
所以他才會努力讓自己沒心沒肺每天開心就好,並且用上輩子的囤物資搞基建思維模式預防末世,與其閉關賭那虛無縹緲的突破還不如多煉點丹藥,這樣至少能夠保障萬一真有一天這層妖怪殼子、桃園空間乃至第二次生命都棄他而去了,還能留下點有用的東西來。
給眼前這個他最在乎的人。
當然,這些悲觀的想法如今能夠拿出來說,就是因為杜陵已經在狂喜之中,決定把它們統統掃進垃!圾!堆!啦!!
現在這身體這內丹這修為這空間,都徹徹底底真正是屬於他的啦!
這是一種修道之人才會有的,玄之又玄的感覺,一切突然就擺脫了冥冥中的束縛,提線木偶身上的絲線從源頭被切斷,重獲新生和自由。
一雙腳終於踩到實處……他當然要跳起來激情熱吻心上人十分鐘啦。
不過吻完了就該審訊了。
連自己這樣的半吊子都隱隱察覺到被天道監視控制著,蕭離這位天帝陛下不可能什麼內幕都不知道,但是他之前告訴自己的只是一點翻翻的世界玄理結構,對具體到個人身上的影響隻字不提,連本身修為被封拿不回來一事都諱莫如深,只肯說是心障未解。
這絕對必須肯定是有問題啊!
杜陵目光灼灼鬥志昂揚的瞪著蕭離,大有一副你今天不給我個交代咱們就不用過了的樣子。他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