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禁感動得熱淚盈眶,好傢伙,這下要見他來回得趕兩個時辰的車!
本著永寧王寬和待人,厚待將士的原則,阿衍自動攬上了勞軍的任務,隔三差五就要往城外跑,出了城道路不如城中青石板平坦,我的骨頭幾乎每次都被顛散了架。
唉,真是一場奮不顧身的愛情。
異族狡詐,主力部隊雖然已經被擊退,邊境還殘留著不少餘部,鑽著明軍防守的空子就對附近的村莊燒殺搶掠,一有風聲便退出境外深山,我軍追擊不能,邊境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
這其中又有一隻首領叫莫爾代的異族軍隊,實力最為強悍,行事也最為卑鄙。楊昭駿為了斬草除根也是費了不少心力,可是這夥人就像耗子似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西南邊境線那麼長,多深山少平地,那群人又比咱們熟悉地形得多,即便咱們兵多將廣,也很難開展攻勢。
本王對用兵之道一竅不通,只能眼看著乾著急,每隔幾天往部隊送送物資,改善改善大家的伙食,也算是表達本王的一片心意了。
只是沒想到,王府的運輸隊也有被劫的一天。
那天上午,車隊剛剛拐過一個彎,再有幾十里路就能看見軍營的大門了。我走這條路走得多,對於沿途的風景沒多大興趣,便早早的上了車,躺在鋪著厚厚軟墊的座位上眯眼小憩。
又平靜的走了十來分鐘,馬車突然急剎,我應變不及,從位子上滾了下來,頭磕在了地上,撞得生疼。
“怎麼了?”我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又跌坑裡了?我叫你們小心點駕車!同一個坑要跌多少次啊!”
還沒等我吼完這嗓子,馬車的門簾突然被人掀了起來,從外面探進來半個身子,這人頭戴樹葉穿著奇裝異服,盤著髮髻,一身腱子肉,臉上還被各種油彩畫得亂七八糟,完全就一野人的扮相。
“臥槽,六子?!”我望著他熟悉的臉龐驚喜的喊道,“你以為打扮成非主流的樣我就認不出了?”
回想當初,與老莫一行人下地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兒了,他們每個人的臉卻像印刻在我靈魂深處一般,哎呀,太煽情了,怎麼突然有點懷念呢。
“¥%&**@#&”六子對著我瞪著眼睛嘰裡咕嚕說了一堆,我愣是一個字沒聽懂。
“說人話!”我有些不耐煩了。
“&%¥¥@**#¥%”他被我一兇,又說了一大堆不知道是哪兒的方言,好長時間才憋出了一個我勉強能聽懂的詞兒,“下車!”
“噢,下車就下車,兇什麼兇!”
下車之後,我傻眼了,整個運輸隊大約二十來號人,全部被圍在一個小圈子裡蹲在地上雙手抱頭,武器什麼的通通被繳獲了,現在的我們沒有一點兒戰鬥力。
軍營與南城之間也沒多遠的距離,況且這條路我每個星期都要走了幾次,誰曾想會在這兒被劫道?!唉,真後悔沒多帶幾個人。
後悔沒用啊,現在我們的生死都在他們的手中,東西丟了不要緊,命比較重要。
一大群穿著打扮和六子一模一樣的人正在清點物資,我們這群沒用的人,要麼殺,要麼放,生死全在別人一念之間。
六子似乎是這支小分隊的首領,他派人看好了我們,便向後面的運輸車走去。
“你們,負責把東西運回去。”‘六子’對著他的部下們命令道。
“阿蠻,那這些人怎麼辦?”其中一個部下道,“莫爾代首領說過,漢人狡猾,格殺勿論!”
“不!我們是王府的人,殺了我們,你們會有大麻煩!”情急之下我大喊道,於是成功的吸引了全隊人的注意。
“你能聽懂我們的話?而且還說的不錯?”六子,噢不,是阿蠻被我標準的發音引了過來,“那剛剛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