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自家哲也面無表情張開嘴道:“我孤獨地漫遊,像一朵雲,在山谷和群山上空漂浮……”
赤司:……
這什麼鬼?
少年繼續拖長了尾音,像是禱告般吟唱道:“突然我看到一群,一簇,金色的水仙;在湖畔,在樹下,在微風中飄然起舞……”
赤司:……
他看著自家神奇的哲也,一時間哭笑不得,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總算聽出來了,這是少年平時特別喜歡的一首詩。可是,就算再優美,放在這個時候聽起來也讓人無比的火大。
方才旖旎的氣氛就像是肥皂泡一樣,啪的一聲,破了。
罷了罷了,赤司無奈地搖頭。在對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擁有他……或許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他要他的哲也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一部分。
話雖這麼說,可是一直在沒完沒了朗誦詩歌的哲也,真的讓人有些頭大啊……
無奈之下,青年只好又披上和服,撐著下巴聽他聲情並茂(並不,應該是毫無感情語氣平板)地朗誦著一大段一大段的句子。
“因為常常,當我躺在沙發上心緒空蕩或心事重重的時候,它們就會在內視的眼前閃現。那是孤獨的極樂;這時,我的心就會充滿愉悅,和水仙一起起舞!”
終於抑揚頓挫地念完了最後一段,赤司二話不說將少年按下去,拉起被子替他蓋上。在少年眨巴著大而清澈的眸子想要說話時,赤司乾脆利落地用自己的唇封住了他的嘴。
被弄的幾乎無法呼吸的黑子小少年,總算乖乖停下來了。
赤司任命地替他掖好被子,輕拍著他的脊背哄他睡覺,心裡的悲傷卻逆流成河。
這和我想象中的情景完全不一樣啊啊啊啊!說好的福利呢?!只能看不能吃是要鬧哪樣啊!
第二天醒來時,他的眼下青黑一片,很是有損他素日英明神武的形象。
宿醉過後的少年身體有些不舒服,暈暈乎乎捂著額頭坐起來,在看到身旁的人時嚇了一大跳。
“徵君,你的眼睛怎麼了?昨天沒休息好嗎?”
說著,他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疑惑道:“為什麼我的頭也這麼疼……徵君,該不會是昨天有人偷襲吧?”
赤司拍拍他的頭,也不多做解釋,便先打了電話,讓廚師送兩碗粥上來。
喝完粥,胃裡暖洋洋的一片,赤司才慢悠悠道:“昨天的飲料裡有些酒精,沒想到哲也酒量這麼淺,居然被灌倒了。所以……”
他沒有再往下說,心懷愧疚的少年卻幫他補全了:“所以,徵君是因為照顧我才沒睡好的嗎?”他皺著眉,臉上滿是心疼和自責,“都是我的錯,徵君今日好好休息吧,那些事務,我和綠間君會幫你處理的。”
赤司毫不愧疚地點頭:“哲也真的好乖。”
所以說這才是腹黑的最高境界,把自己賣了還幫著對方數錢什麼的……果然說到權謀,誰也玩不過赤司啊。
邁入訓練場的時候,花宮真整個人的氣息都是濃濃的黑色,陰沉著臉,像是馬上就要爆發的炸彈。
看到他的麗子招呼了聲,隨即詫異道:“花宮,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今天還要訓練的,是昨天沒休息好嗎?”
花宮狠狠地咬著牙,道:“昨天有一隻該死的大蒼蠅,一直沒完沒了纏著我!”
“大蒼蠅?”木吉無辜地從後面探出頭來,“哪呢?我昨天和你一起睡,也沒看到什麼蒼蠅啊?”
麗子倒吸了一口氣。
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日向手裡的槓鈴哐噹一聲砸地上了,貓嘴的小金井也一臉詫異地望過來,伊月更是直接問道:“你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