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納抱著低著頭的小湃看到天納腳前有一條分界線,而「騰霧」就正正站在這分界線之前,分毫不差。
天納來回撫著心愛的馬兒的臉頰“騰霧,今天就辛苦你帶我們速回皇城了!”
小湃突然被天納扔到馬背上坐著,天納隨之一躍坐好立刻策馬奔去,完全不給小湃拒絕的機會,留下小球和文煒承受著那塵土飛揚。
文煒一臉不悅地在馬槽跳上自己的馬,然後板著臉大喊“迅速出發!”
小球也策馬跟在後面,這三人的絲微變化盡收眼底。
他把這些事都寫成小紙條,然後轉交士兵以八百里加急秘密送給當朝丞相。
“他們之間到底怎麼了?”小球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十分不安。
“皇上,咱們的大元帥已在班師回朝的路上了!估計明天一早就會到達。”丞相拿著好幾封小球命人快馬加鞭送來的密函。
“嗯,十分好!他人可好?”老皇帝依然底著頭批閱奏章,語調中不帶一點情緒。
“中了烈毒,但已被軍醫救醒,現在正在康復中!”
“可有大礙?”老皇帝一聽天納中毒激動得原本拿在手上看的奏章都掉到地上去。
“幸得文副帥把唯一的黑玉丸都貢獻給了小王爺,這樣才得以保命。再加上小湃姑娘連續幾夜不休照顧著,小王爺已無大礙,只是需要時間恢復過來。”
“嗯嗯,小湃這姑娘真不錯,真是納兒的福星呀!”老皇帝暗地偷笑“小轉呀!你說咱們將他倆配成一對,你說如何?”
“本來是好的!”丞相縐著眉,看來並不太贊同老皇帝的提議。
“那現在呢?”老皇帝看他那樣子也板起了臉。
“現在就不好了!”丞相不禁搖搖頭。
“有屁就趕緊放!賣什麼關子!”老皇帝沒想到他會反對這頭親事。
“據信中訊息回報,自從小王爺中毒後醒來,小湃姑娘好像變得奇奇怪怪,一直在迴避著小王爺。”
“此事當真?可知為何?”老皇帝站了起來,慢步走下臺階。
“暫不知,但是信中提到,小湃姑娘不止避免親蜜的舉止,連言談間也以君臣之禮相稱。相反,之前因為知道文副帥和自己的那段淵源,所以一直很忌諱跟文副帥之間的接觸,一般無旁人的情況之下,小湃姑娘是不會單獨跟文副帥有任何的接觸。”
“此乃正常不過之事,有何問題?”老皇帝向丞相招了招手,示意他隨他到書房詳談。
“奇怪於早前小王爺舉辦的慶宴中,小湃拒絕與之同桌,反而在整個宴會上跟文副帥言談甚歡,甚至是無視了小王爺的存在,連小王爺無力行走時也是小珍軍師上前參扶著。宴後小王爺由眾人送回房,小湃除了拒絕了留房內照顧正在康復但又醉酒的小王爺外,之後更獨自與文副帥並肩離去。”丞相越說眉頭就縐得越緊。
老皇帝深深嘆了口氣“納兒咋就那麼多災多難呢?”
“皇上,還有呢!”
“小轉,你坐下說吧!”
“謝皇上!在回朝路上,小王爺不顧小湃的冷淡,依舊對其百般照顧,但全被小湃一一拒絕,小球在信中還說小湃這些舉動跟出徵的路上完全相反,太過極端。而且……”丞相不敢再說下去,看著老皇帝等待指示。
“小轉,朕何曾把你當作外人?不妨直說吧!”老皇帝挑起一隻眼瞪著丞相。
“回朝的路上文副帥卻不像以前那樣像普通人般對待小湃,反而是仔細照顧、凡事惠問。至於小湃姑娘,她並沒按常理對文副帥拒之千里,而是欣然接受。”
“你有何看法?”
“只怕當中大有文章!”丞相突然厲目而視。
“朕也有此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