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懷抱著不同心思進了大門,裡面的地毯是紅色的,血泡還在新鮮的冒出,不知道是多少人的血液為此做出了貢獻。
這個國家的領導人隨意的坐在桌子上,笑容無害的看著他們三人。就像是在看陌生人。而他們確實已經是陌生人。
赤司家的人是明白的,赤司之助就是個執拗的人。他下了的決心,誰也無法撼動。
而在他和他們斷絕關係的時候,血緣的羈絆已經被斬斷。
他們坐立不安,但對面的獨|權者卻很是愉悅。
門被關上,阿瑞斯說:“我不需要牆頭草,只需要忠誠聽話的狗。”
這種侮辱性的言辭,在現實面前已經無法激起他人的怒意。眼前的三人,叱吒商場多年的精英們,都只能選擇沉默。
“那麼,赤司家……對吧。給予你們效忠的條件有三個。第一,將媽媽的骨灰交出來。”
“這個不行!”赤司父急急的打斷。“你媽媽、內子已經入土多年,取出來反而會打擾她的安寧。”
“才不是呢~”阿瑞斯笑著說,“葬在那個骯髒的地方,媽媽才無法安息。”
“你!”赤司祖父受辱的想要暴呵,在對方笑意不減的表情下,想起了那個被輕易殺死的主持人,還有在樓下看到的一具具被拖出的屍體,滿頭冷汗的閉口。
“這也是媽媽的意思哦~”阿瑞斯說,“媽媽說的,等可愛的小助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要將媽媽的骨灰親自送回她的家鄉——那美麗的畢村安葬~身為她最愛的兒子,我當然要辦到啦~”
“……她已經是赤司家的人!”赤司父卻頂著壓力,這麼說。這個一夜之間衰老了十歲的男人,他的抗議聲微小。
阿瑞斯歪頭。“咦?可是~媽媽又不是自願嫁入赤司家的,是你強|暴了媽媽,得知她懷孕的時候不顧她的意願,強硬的拖入了赤司家的不是麼?”
他笑著說出了這段連赤司徵十郎都不知道的往事,本是沉默非常的對方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慣來敬重的父親。
“我……我是……”被自己的幼子揭了醜,又被自己疼愛的兒子給懷疑,赤司父艱難的說不出成句的話來。
“明明就是自己不好嘛~說什麼是因為被下藥了,可是媽媽只不過是受僱去給那些無聊的貴族子弟的宴會里當一下服務員,想著拿到錢就可以給生病的父親買藥了~沒想到啊~有了那樣不堪的回憶,還被生生的拖入了赤司家,唯一的親人也被活活氣死了~卻也沒有得到珍惜,不是麼?為了……赤司家的顏面,可憐的被關在了那個鳥籠裡,還在青春年華的媽媽啊~她太可憐了~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赤司家的繼承人?”
他看向了一臉震驚,受到莫大打擊的赤司徵十郎。
這和父親說的不一樣!
赤司徵十郎的心裡被動搖,他的冷靜完全消失。
而他父親的頹然和祖父的默然,都在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人說的就是事實。
“所以啊~媽媽在臨終前超級高興的喲~”他說出了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的事實。“因為啊,終於能夠離開了呢~~如果不是因為有孩子在,早就想死了,父親慘死、被下人輕視、被夫家不屑…還有剛生產就被強硬的抱走了一個孩子,就連見面都不能夠抱一下,只能夠遠遠的躲在暗處裡偷看~赤司家的主母啊~這樣的生活,死了才是真的幸福啊~~”
“所以媽媽說了,死了才好呢~”阿瑞斯笑眯眯的說道。
看這三人都說不出話來,覺得無聊的阿瑞斯又說了:“到了第二個條件了,那就是赤司家主還有赤司前家主……”他用手指點了點那兩個狼狽的老人。“你們都要住進媽媽的祠堂裡,嗯…本來是沒有的吧,嘛嘛~我不是特意給你們保留了一個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