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哪知喬峰話說半截,种師道忽而意味深長地打斷他的話道:“喬兄,看來你知道的事比我想象中的更多嘛……”
喬峰立時一噎,趕忙轉口道:“路上若是見到公冶乾帶人來……還是先拿下罷。”
种師道早知公冶乾乃是慕容復安插在西夏一品堂的棋子,聽聞喬峰所言當下奇道:“這是何意?”
喬峰卻只沉默地搖搖頭,再不肯答話。喬峰也不知慕容復為何突然要殺公冶乾,思量再三,還是用了折中的辦法,等慕容復清醒過來再來定奪公冶乾的生死。
然而,待慕容復真正清醒過來能夠視事卻已是一個月後。同樣身在鄜延軍的鄧百川早已得了訊息,日夜守在慕容復的身邊。見到慕容復逐漸恢復,最高興的自然也是鄧百川。只見他圍著慕容復噓寒問暖足有半盞茶的工夫,待確定慕容復再無大礙這才正色道:“日後公子爺出行,定要多帶幾個幫手在身邊。此事待我書信與三弟好生安排,公子爺不可任性!”
慕容復見鄧百川神色沉凝,頓知老實人若是一旦認定某事,那便是爭執亦無用。他即刻從善如流地點頭道:“就聽鄧大哥的安排。”
可縱然慕容復納諫如流,鄧百川卻仍不放心。“天山童姥的武功這般了得……”
“鄧大哥儘管放心,天山童姥即便不曾為火藥所傷,也會被李秋水糾纏。就算又擺脫了李秋水,還有無崖子牽動她的心。依我看,這一時半刻她是想不到再來尋我的晦氣了。”慕容復見鄧百川皺眉,急忙出言安撫他。出門帶幾個幫手也就罷了,帶一堆幫手那就敬謝不敏了。
鄧百川這才滿意而笑,端起藥碗遞到慕容復的面前。
哪知慕容復非但沒有接,反而推開藥碗問道:“聽聞我出事那幾日是鄧大哥坐鎮環州,可曾見過公冶二哥?”
鄧百川神色一頓,半晌方低聲答道:“不曾見過。”
慕容復聞言,眉頭微微一緊又一鬆,只含糊地“唔”了一聲,再未發話。
卻是鄧百川見慕容復神色莫測,不由小心翼翼地補上一句:“公子爺,可是二弟行事有何差錯?”
“……無事。”慕容復略有恍惚地微微搖頭,隨口道。“你先下去罷。”
“這……公子爺……”鄧百川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藥碗,又抬頭看了看同樣坐在房內的喬峰。
喬峰見狀不由嘆了口氣,上前接過藥碗,向鄧百川言道:“鄧兄,我來罷。”他話音方落,便以迅雷之勢出手點住了慕容復的穴道,動作熟練地將整碗湯藥給慕容復灌了下去。
“咳咳……”剛被解開穴道,慕容復即刻滿面怒容地高聲怒喝,“鄧!百!川!”
鄧百川急忙起身一禮。“公子爺,屬下告退!”說罷,便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喬峰見慕容復又怒氣衝衝地轉向自己,急忙問道:“為何要殺公冶乾?”
慕容復聞言只是不住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喬峰卻不接他的話頭,只道:“公冶乾是你的家臣,你要殺他總該有個理由罷。我看鄧百川對你忠心耿耿,無憑無據,你可不要寒了忠良之心。”
說到鄧百川,慕容復亦是一聲長嘆,緩緩道:“我們離開環州前,我曾令公冶乾設法遞個訊息給李秋水,說是天山童姥為自己的門人向大宋官府尋仇,結果受了重傷。”
喬峰點點頭,答道:“此事我也知道,只是與公冶乾有何干系?”
“靈鷲宮婢女殺人一事,公冶乾知之甚深。天山童姥若來尋仇,必然是找我的麻煩。以天山童姥的武功,倘若她重傷,那麼我也絕然討不了好處去。公冶乾若是在我與天山童姥交手之前趕到,那便是一心護主。可倘若他在我重傷之後帶人趕到,尤其帶的人手是他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