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發現了。”
蕭觀音這話卻也在理,只見蕭遠山呆立了一陣,忽然狠狠握拳,悲愴道:“若是不能取他性命,我這條老命也不必要了!”
蕭遠山悲憤不已,蕭觀音卻在此時笑彎了腰。“堂叔不必如此!以侄女之見,要取慕容復的性命,易如反掌!”說著,她便盈盈起身。“堂叔,請隨侄女去見陛下!”
然而,耶律洪基卻不是那麼好見的。這兩年來耶律洪基對穆貴妃愈發愛重,可對蕭觀音卻是日漸冷落。如今天色已晚,耶律洪基自然是在穆貴妃身邊廝混,蕭觀音攜蕭遠山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才等到耶律洪基不情不願地趕了回來。
見到蕭觀音與蕭遠山二人伏在階下向他請安,耶律洪基就忍不住冷哼一聲,懶洋洋地道:“這麼晚了,皇后究竟有何要事?”
蕭觀音待蕭遠山周到,蕭遠山心裡自然也偏向蕭觀音。眼見耶律洪基一身酒氣滿不耐煩的模樣,蕭遠山已忍不住狠狠皺眉。可蕭觀音卻恍若未覺,只溫柔笑道:“陛下日理萬機,臣妾本不該來打攪。只是臣妾所稟之事確然十萬火急,對我大遼基業有莫大的益處!”
“哦?”蕭觀音這麼說,耶律洪基卻是提起了幾分興致,當下坐直身體道。“何事?”
蕭觀音又是嫣然一笑,言簡意賅地向耶律洪基稟明瞭慕容氏為圖謀復國累死蕭遠山之妻的往事。
蕭遠山毫無政治智慧,雖早知慕容氏歷代矢志興復大燕,卻只恨他們陰險狡詐累死愛妻。可同樣的話聽在耶律洪基的耳中,卻有截然不同的效果。只見蕭觀音話音一落,耶律洪基即刻站了起來,失聲叫道:“皇后,這慕容復是鮮卑人?是大燕慕容氏之後?此話當真?”
蕭觀音沒有說話,卻將目光轉向了蕭遠山。
蕭遠山不知耶律洪基為何興奮,卻仍是老實答道:“慕容博手上有他們大燕皇帝世系譜表與傳國玉璽,絕然假不了!”
“好!好!這真是天助我也!”耶律洪基聞言即刻便從玉階上走了下來,一面在殿中來回踱步,一面又撫掌大笑。
蕭遠山仍舊不明所以,蕭觀音卻已含笑下拜,柔聲說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終於可以除了這大宋首相慕容復!”
“此事,多虧了皇后!多虧了皇后!”耶律洪基欣喜若狂,趕忙上前將蕭觀音扶了起來。望向她時,眼底更是寫滿了溫柔。
“這是陛下洪福齊天,臣妾不過適逢其會。”蕭觀音久未見丈夫這般溫情,也不禁垂下頭來,兩頰微微泛紅。
原來自從蜀黨在大宋執政,大宋便煥發生機,先滅西夏後收大理。耶律洪基便是再貪圖享樂,也已知道大宋這位新任首相慕容復委實是個厲害的對手。更加明白一旦大理徹底歸附大宋,大宋下一個要對付的便是大遼了。然而慕容覆在大宋大權獨攬,連皇帝都要忌憚他三分。耶律洪基要對付他,的確是鞭長莫及無可奈何。想不到,他竟有這麼大一個把柄!
身為異族皇室後裔,一心圖謀復國。這是任何一個皇帝都無法容忍的罪名,也是任何一個臣子都不敢為其伸冤的罪名。只要耶律洪基將這訊息放出去,無論慕容復立下多少汗馬功勞,趙煦也非取他性命不可了!
想到這,耶律洪基愈發得意,不由仰頭大笑,當下令道:“來人!”
“陛下且慢!”豈料不等耶律洪基傳令散播此訊息,蕭觀音便又出言阻止。“慕容覆在大宋位高權重功績彪炳,僅憑少許流言蜚語是扳不倒他的。”
耶律洪基自己便是個聽風是雨的昏君,以己度人,以為趙煦也會輕易對重臣下手。直至蕭觀音冷靜相勸,他方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輕狂了。然而所謂昏君便是:皇后忠言勸諫,他非但不慶幸自己有個賢內助,反生嫌隙。“皇后有何高見?”是以,當耶律洪基再度出言相詢,這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