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的“坑害”由文人士子轉職成為鋼鐵工人的宗澤這一次親自押運了十大車的兵器來到上海與慕容復相見。一見到包不同,他便迫不及待地抱怨:“你家公子什麼毛病?非逼著我去赴科舉?我在山東千頭萬緒,正是關鍵的時候。只要能煉出好鋼來,區區一個進士算得了什麼?”
這等老生常談包不同也不知聽宗澤說了幾回,包不同見宗澤對鍊鋼一事十分狂熱,也不明白為何慕容復總要宗澤去赴科舉。要知道天下進士無數,但懂得鍊鋼又能嚴格按照公子爺的要求落實管理的讀書人又有幾個?只是自家公子爺下的決定,包不同又能如何?他只能將慕容復昨日說過的理由再複述一遍給宗澤聽。“宗先生最瞭解這鋼鐵的好處,您唯有入朝為官,方有機會將這鍊鋼技藝獻給朝廷啊!”
宗澤對這理由根本不屑一顧,冷哼著道:“要將鍊鋼的技藝獻給朝廷,何需我來代勞?你家公子爺不正是朝廷命官麼?”
“工部的做派宗先生還不知道麼?沒有宗先生親自看著,再好的技藝給他們,他們也煉不出鋼來。”包不同賠笑道。
包不同這一句說地實在,宗澤不禁半晌無言,最終只長長一嘆,黯然道:“我知道了。”
始終冷眼旁觀的喬峰見宗澤離去,終是忍不住道:“這位宗先生剛直豪爽,怕是不適合在工部主事。”要知道工部雖辛苦卻管著不少朝廷的工程,向來油水豐厚。而以宗澤的個性,定然做不到和光同塵。
包不同與宗澤相識已久,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滿心煩躁地將手中的扇子扇地啪啪作響。
喬峰見包不同無法回答,便也不再追究此事,只指著那些長刀鎧甲道:“想必這些兵器是你家公子爺跑海路時拿來自保的?”
“正是!”包不同回神道,“海上賊寇猖獗,這也是不可不防。”
“我看這些兵器十分鋒銳,滅國屠城也不在話下了吧?”喬峰意味深長地道。
包不同聞言不由一怔,再次微笑時笑容卻是比前一日尷尬了不少。
第三日,包不同再不敢帶著喬峰亂跑,只在城內陪他喝了一回酒。哪知喬峰在城內逛了兩日早摸清了格局,漏夜摸進了包不同一直有意繞路的一處僻靜工坊。親眼見到那隱蔽工坊內以水利帶動的巨大裝置瞬間便將一枚銅片壓制成銅板,那些金錠銅錢如稻穀一般一袋袋地堆在作坊內,喬峰的臉終於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喬峰:不知道為啥,我有點害怕!
導演:齊大非偶?
喬峰:……
第70章 上海見聞(下)
夜闌人靜,就在喬峰夜探鑄幣作坊的時候,慕容復正為包不同安排他日後的工作。“你此去京城,名為老師的管家,但老師性子疏闊不拘小節,一應交際都要你來為他安排。記著萬事仔細,莫把不該得罪的人得罪了。”
包不同低眉順眼地應了聲是,又道:“公子爺,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若是君子,得罪了亦無妨;若是小人,學士如今佔著右相的位置已是得罪。”
包不同這般靈醒,慕容復登時莞爾。“包三哥這般通透,就證明覆官沒有選錯人。然則,對付君子有君子的辦法,對付小人自然用小人的手段。《汴京時報》我已交給黃庭堅,你不必過問。你去京城之後召集人手再辦一份報紙,給我盯著洛、朔二黨,專門寫他們的風流史!”慕容復的這項安排不可謂不狠辣,洛、朔二黨向來以君子自居,若是被偷香竊玉的風流事敗壞了名聲,無疑是徹底失去了在朝堂立足的根基。
包不同顯然也品出了這一招的狠毒,當下一合扇子,高聲叫道:“公子爺,此計甚妙!此計甚妙!假語村言、道聽途說,保管教他們焦頭爛額大失聖心。哪還有空來尋學士的晦氣呢?”
“若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