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有謬誤。
不一會兒,管家就領著賈寶玉和賈蘭走了進來,另有一人名喚賈琮是賈赦庶出的幼子。
三人齊齊對著北靜王行了禮。水溶抬眸細細打量,年長的那位,生得面若春花、雌雄莫辯,胸前掛著項圈,必然是鍾靈毓秀的銜玉公子;他身邊的那位,明明是三人中年紀最小的,卻面如沉靜,舉止之間頗有大氣度;另有一人瞧著年紀與那寶玉相仿,只是舉止有些畏縮。
水溶心中暗道,莫不是這位便是晴雯口中的賈環?他便又瞧了那賈琮一眼,賈琮反被嚇得往後退了一射。水溶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
賈赦心中暗暗氣道,管家怎麼把這孽障也帶了來,委實上不得檯面。賈政亦沉著臉仔細盯著賈寶玉,唯恐他舉止失措,在郡王面前失了體面。
賈寶玉的性子倒也好猜,他喜不喜歡一個人,只單看他的長相,見那水溶一表人才,真是個風流人物,搶著就上來參見。水溶便笑道:“銜玉公子果然名不虛傳,那寶貝在哪裡?可否讓我一觀。”
賈寶玉連忙從貼身的衣服裡取出那塊寶玉遞給水溶,水溶細細看了,卻覺得並無二致,又在心中納罕,這好大一塊玉,如何是能放在剛出生的嬰兒口中。心底便浮現了無數種陰暗的猜測,出於職業習慣,他第一反應便是當時有人刻意在市面上放出了這條謠言,人為造出了後來“銜玉公子”的美名。
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水溶卻不動聲色地贊那寶貝不可多得,又把它還給了主人。
水溶本是來見賈環的,卻拐彎抹角地繞了一大圈。他又問了賈蘭和賈琮幾句話,瞭解了他們的身份,面上便有些遲疑,對賈政道:“聽聞府上還有位十歲的小公子,今日為何沒有在堂上?”
賈政一驚,冷汗直流,連忙拱手請罪:“是我那小兒賈環不曾來。那孽障前幾日犯了錯,被下臣罰了一場,實在不敢領他出來,只怕他舉止失措,讓郡王見笑。”
“無妨,我今日特意來了,便把人都見見,未免以後相見不相識。”水溶溫聲笑道。
賈政這才連忙命管家去領賈環過來。
第37章
賈環身上的傷早已好得七七八八了,突地聽管家說,老爺要見他,而且還有客人在場,他一向懼怕賈政,被賈政鞭打了一頓後,更是一見他沉下臉就覺得腿軟。
他惴惴不安地讓茜雪替他穿好衣服,掛好荷包和佩玉,這才在管家的不斷催促下去了前院。
賴大一家都是府裡的體面人物,這賈環雖然算半個主子,在他眼中卻沒有多少存在感,不過他為人周全慣了,便是腳下的一株雜草,也會繞開一步,輕易不去踩踏。
他笑著安慰不安的賈環道:“環少爺不用怕,這位客人很和氣,他問你什麼,你便照實回答。只要不出大差錯,老爺也不會怪罪於你。”
賈環進了門,見父親一臉威嚴地掃了他一眼,差點軟了膝蓋。賈政心裡嫌棄他上不得檯面,呵斥了一句:“呆愣著做什,還不快向郡王行禮。”
賈環被唬得魂都沒有,撲通便跪了下來,朝水溶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他年紀小,又生得胖,手短腳短,跪在地上圓滾滾的像個球體。水溶一臉驚愕,賈政幾乎氣得想伸腳去踹賈環,水靖嘴角一抽一抽的,拼命忍住沒笑出聲,顯然憋得厲害。
賈赦抹了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訕笑一聲:“這孩子真實誠,果然是見到郡王高興過頭了。”
水溶站起身,輕笑著去扶那在地上掙扎了半天沒能爬起來的賈環:“聽聞你身上有傷,可不必行此大禮。”
賈環直愣愣地看著微笑的水溶,莫名覺得他十分親近,一臉濡慕道:“您是個好人。”
這娃,腦袋少了根筋吧!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還有這毛病,瞎眼了!場上的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