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鎮定劑對她起不了太大的效果,在一開始昏睡了一段時間後又被疼痛刺醒了。缺少睡眠帶來的大腦疲倦是她目前思路遲緩的主要問題,她甚至覺得還沒等毒素蔓延到全身,自己就會因為過度疲勞而累死。
“一針起不了效果就打第二針,不然要我幫你睡死過去嗎?”
戴著黑帽子的殺手Reborn被主持儀式脫不開身的九代首領叫來照顧Dan——雖然她覺得這個人還不如不來比較好。
一個殺手會照顧人?她長這麼大就見過風先生一個,那位昨天說他晚上就走,今天估計已經找不到他了。
“如果Reborn先生不怕我事後去九代目那裡告一狀的話,請便。”
“小女人。”他冷笑一聲。
“大男子。”她冷漠地應道。
她的確十分尊重強者,而Reborn又是年紀輕輕就在殺手界鼎鼎大名的角色,所以她一開始的確尊重過他。然而或許是年齡上帶來的代溝或是兩人的性格天生不對盤,總之現在他們關係非常之差。
而這個關係非常差的人會答應九代的請求來照顧她,簡直就是奇蹟中的奇蹟。但世界上往往沒有那麼多奇蹟,所以Dan可以肯定他是有什麼訊息要告訴自己。
肯定是壞訊息,還是非常壞的訊息。然後他再落井下石几句,這人的套路來來回回就這麼一出,她都看明白了。
被看明白的Reborn卻什麼都沒有說,就是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報紙。那對長得奇怪的髯角,他似乎還沒有修整的打算,不過看久了Dan也就習慣了。
她躺著的房間距離就任儀式的地點很遠,所以在現在安靜異常。幾乎所有留在總部的彭格列成員都跑過去湊熱鬧了,而且因為不是首領更替、別的家族除了關係特別好的,也沒有來幾個,他們可以不必約束自己,以自己的方式去慶祝。
或是說,對付前來搗亂的人。
Reborn被九代首領趕到這邊來,估計是怕他在場,敵人畏手畏腳的不敢出現——這樣想想,一陣挫敗感就傳上心頭。
“我昨天晚上在地牢碰見了安貝兒。”
還在挫敗中的Dan聽他這樣說,點了點頭:“能想象得到,Boss想要放她出來,只可能找你去救她了。”
“……不,不是我,”他翹起一條腿,語氣難得輕鬆,“這件事九代沒有找我。”
“……?”
Dan一愣。
當時守護者全在場,她一時間也想不到哪個能夠對付巴利安成員並且救下安貝兒的其他人選。讓Reborn先生執行是最可能的,他是唯一一個聽命於九代而跟其他人聯絡不大的人。
還有的人……
有個影子模模糊糊地在心裡呈現出來,她卻不太可能去相信。見她躊躇的樣子,Reborn又哼笑了一聲。
“不過我昨天見到安貝兒的時候,她中了我一槍。”
“……如果你是希望得到我的感謝的話,你可能要失望了。”
Reborn放下報紙,帽簷擋住了大半的面部表情,卻仍能看見他勾起的嘴角,以及毫不留情的話:
“我是說,明明中彈了,卻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逃跑,這點跟你倒是一模一樣啊,兩個沒有知覺的怪物。”
“……”
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已經不見了方才的思索,而是一本正經地強調:“請別把我們相提並論,最基礎的知覺我還是有的,我現在已經不適到睡不著覺了。”
“完全看不出來。”
“那是就是你的問題了,Reborn先生。在日本待了一段時間後連視力都變差了嗎?”
“的確是鬆懈了,不過還是比你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