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亮亮的,似含著水一般清澈。
韋婷總說:“你老是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心事重重,有什麼不開心的嗎?”我也總是回答:“又有什麼開心的呢?”
一週很快就過去了,也許是由於才開學,各科老師都沒有給我們施加太大的壓力,總是談笑風生般地上課,是為了讓我們覺得高中並不是想像中那麼恐怖吧!一切都很平靜,直到週五…
“為了方便住校生的管理和加強學習,學校決定週六上午對住校生進行補課自習,走讀的同學可自願選擇到學校進行學習,會有科任老師輪流來輔導。”班主任的一席話,對那些戀家的孩子來說,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
放學後,韋婷她們幾個試圖去向班主任請假回家,被班主任一句“在這個學校就要遵守學校的規定”給堵了回來,然後一臉委屈地抱著我哭,不停地說想家了。我在心裡把班主任罵了千百遍,看她們哭得傷心,決定再去找老班遊說一下。
“老師,就這第一週,讓她們回家吧,第一次住校難免會想家,又是幾個女生,班上的同學都會理解的,給她們一個緩衝時間,下週就會習慣了。”我努力地動之以情,可他絲毫不給面子。
“那其他同學家這麼遠,也有可能第一次住校,還不是忍著。都這麼大了,還想什麼家,一個月回一次家就夠了。”氣死我了,又是這種漫不經心的語氣,加上踩螞蟻的速度。
“果然夠狠!我知道了。”我做不到低聲下氣苦苦哀求,憋著氣出門,與凌涵擦肩而過,但沒注意到是她。回到教室門口,說班主任還是不讓回家。
“怎麼了,哭得這麼傷心?”是凌涵。
“她們週末想回家,班主任不給請假,說學校規定的住校生週六得補課。”我看著她,回答說。
“哦,是有這麼回事兒。”她恍然大悟,又看了看哭著的幾個女生,勸慰說,“別哭了,離開家不是要更堅強嗎?這樣爸媽會擔心的。”說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微微笑了,“你跟我來一下。”
語文老師的辦公室跟物理是分開的,但都在六樓的兩邊。跟著凌涵來到語文辦公室外邊的一處寬闊走廊,不知她要說什麼。
“能跟我說說具體情況麼?”她問。我將事情大概陳述了一遍,等她的下文。
“你就不想回去?”沒想到她竟然第一個想到的是這個,我有些哭笑不得。
“很奇怪嗎?我不覺得。”沒有家可想,我內心的真實寫照,“你剛不也說,要堅強獨立嘛。”
“哦。”她若有所思的盯著我,我轉頭不看她,“這樣吧,明天上午剛好是我來做輔導,班主任不會一直守著你們的。等他離開後,我就准許她們幾個提前離開,上午九點出發的話,回家的時間也比較充裕。”
“恩?”有些吃驚她這樣做,難道不怕得罪我們班主任嗎?同事之間也不好相處吧。算了,也不關我什麼事,“好。”
“不過,你得悄悄給她們幾個人講,不然我也不好跟你們班主任交代。”
“我知道。”我說。
“恩,那就行了,叫她們別哭了,你好好安慰一下。”
於是,韋婷幾人順利溜回了家,一解思家之苦。星期天回校之後,還不忘對我千謝萬謝,我說你們應該集體去抱著語文老師發表感謝宣言,別在我這兒浪費了感情。韋婷總是斥責我,說我不懂情調。
學校的學生會是由高一年級所有的班長組成的,學生會其實就是文明監督,負責檢查清潔、課間操紀律、文明禮儀等事項。我們這一屆有十三個班,13班是藝術班,不參與學生會。
所謂“藝術生”,也就代表著家底豐厚,才有本錢走這條路,他們的文化成績要求不高。據說每一屆的藝術班都匯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