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不用莫有問說,王文剛已經有了動作,就算莫有問的話是劇毒,他也飲鴆止渴、甘之若飴。他當下抱起了莫有問,轉身進入了他的這間小屋之中,進去的時候,莫有問就有一絲驚訝——
這屋子裡面只有一張小床,床旁邊放著很多書籍,靠近床鋪的旁邊有一扇窗戶,窗外的光正好灑落在床上,而在進門的對面牆壁上,掛著很多很多的兵刃武器。
這屋子,竟然和他在那顆垃圾廢星團上的小棚子一模一樣。
或許,應該說,這種構造的屋子,是和當年東水閣之中,他在山中的那間屋子一模一樣。老閣主王中文只會給他們安排屋子,卻沒有幫他們準備一切的心思,所以莫有問喜歡這樣簡單的屋子。
“沒想到,你還記得。”
“關於你的事情,我一件都不敢忘,”王文剛說著,輕輕地將莫有問平放在床鋪上,伸出手去緩慢地摩挲著他的臉,“當年,如果沒有那場大火,我們一定可以在東水閣當中、你的床上,做這樣一番情…事。”
莫有問不置可否,只是看著王文剛,舊事重提,他卻覺得可悲可嘆。故意轉過頭去不看王文剛的眼睛,他嘀咕了一句:“過了這麼多年,你怎麼開始磨……哈……嘰,啊——”
他的話沒有說完,王文剛就已經飛快地掐住了他胸前的敏…感,熟悉的觸感、時隔多年的問候,很快就撩得莫有問輕哼出聲。在他們兩個人的愛情裡面,主動的人,似乎從來都是王文剛,一個流連花叢的少爺,另一個是毫無經驗在山中生長的青年。
莫有問對上了王文剛,從來都是輸得徹底。
況且,這種被動的感覺並不差。
除了當時,他平靜地在旅館門口,偶遇摟著某位豔星去開房的王文剛的時候,那種渾身上下的被澆了一盆冰水的心寒。莫有問不會忘記,是王文剛固執而且執著地用強硬的方式,將他從東水閣裡面挖出來,帶著他走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將他捧上天,甚至成為了俠客島的第二王權者,一人之下而已。
只是這種感覺並不真實,像是突然有一天升在了雲端,並沒有腳踏實地,反而讓莫有問患得患失。王文剛是個好情人,卻不是一個應該託付終身的人,很早,莫有問就看清楚了這一點,可是,還是飛蛾撲火。
年輕的時候,什麼人沒有以為自己無所不能過。
褲子被王文剛給扯下來了,下身一陣冰涼,王文剛是個溫柔的人,但是,或許是十多年沒有碰觸到莫有問了,王文剛的手多少有些急躁,動作也較以前粗暴了一些。莫有問沒有阻止,甚至他希望王文剛不要那麼溫柔,他想要疼,想要痛苦,想要回憶起來曾經他的那種絕望,和恨意。
王文剛哪裡知道莫有問心思,面對失而復得的戀人,他緩慢地在品嚐這具久違的身體。有的時候,那些拈酸的文人,總是說什麼你我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以前他不懂,如今,他明白了。
手指緩慢地探…入股…溝的深處,王文剛的屋子裡面沒有備著什麼潤…滑的東西,他一口唾沫塗在手心,然後接著這點點潤滑,緩慢地在狹窄的地方慢慢地探索,王文剛所有的情人都說,他的前…戲是最為綿長動人的,偏偏這種動人讓莫有問胡思亂想。
他不是第一次在床上胡思亂想,以前他只有王文剛一人,而王文剛卻又有很多外頭養著的小情人。
多疑多思的曾經,一樣也是將他們兩個人越推越遠的問題所在。莫有問俊美,加上原來的他性格並不十分圓滑,和聯盟政府、軍部的任何人都相處得不融洽,下頭的人,若不是因為他的領軍作戰能力卓越,也是不服氣的。
也是後來日子久了,吃得虧多了,學會了忍讓,才慢慢有了今天這種溫和的偽裝。只是,這些偽裝在王文剛眼裡更像是一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