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麻煩你給她看一下,好像有些發燒。”
夏馬爾挑挑眉,看出了沢田綱吉似乎並不是很想解釋自己和這位小姐的關係,不過這並不阻礙他去治療這麼美麗的女性,畢竟他對彭格列首領的八卦並沒有太大興趣。
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對雨宮唯的情況視若無睹。在仔細檢查了躺在床上的女人之後夏馬爾的表情少見的凝重起來。沢田綱吉記得上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還是在幾年前和密魯菲奧雷決戰的時候,當然這並不是說夏馬爾為人不嚴肅——儘管他在彭格列的確是輕浮出了名。
“我知道這麼說很失禮,但是小子,大叔我治身不治心,如果當初在大學期間聽從那個老傢伙的話去兼修心理學碩士的話或許這位美麗女士就在我的醫療範圍內了,”
夏馬爾收回聽診器對上沢田綱吉一點都不顯得意外的目光,聳聳肩攤開手,“雖然大叔我對安慰感情受傷的美麗女士是義不容辭啦,但如果對方遲遲不醒過來的話就算是情感諮詢也無從下手哦。”
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他儘量保持著面部平和去忽視在這個呼啦拉碴的男人嘴裡司空見慣的玩笑,不過他必須要承認心裡的那點小小的不快——出於男人吃醋的心理,就算是知道對方開玩笑他也難以撫平心裡的那份糟糕的情緒。
他很快挑起眼眉,眼神依然無辜且無害,“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不過聽你的意思小唯除了精神意外似乎身體倒是沒什麼問題。”
“普通的低燒可以視作人體的自我免疫過程沒必要去開藥,不過精神上的就難說了。”
“那我就放心了,”沢田綱吉低下頭迅速地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溫柔好看的眉頭舒展開,“至少這樣一來值得去擔心的事情又少了一件,辛苦你了,夏馬爾。”
夏馬爾挑眉,他很少看到沢田綱吉這樣的表情,印象裡似乎只有在國中的時候他才會對著曾經心儀的初戀物件露出這種表情,即使在十幾年之後他們並沒有在一起,但這種表情他不會忘記,一如那幾年他看著這些人成長最後來到西西里島著手家族事務,倒不如說他熟悉的不得了,這種柔軟到快要融化的表情——他大概已經猜出了這個女人和沢田綱吉的關係。
“隨便你,不過人們不都認為上帝在面對美麗的女性總是保留著他老人家的慈善心麼,你也不用太過焦慮。”夏馬爾似乎是別有深意得望了一眼棕發青年沾著血跡的白襯衫,原本乾淨整潔的領口微微敞開,尤其是青紫蔓延的那張臉,說實話——如果不是沢田綱吉開口,他會第一時間覺得最需要治療的是面前這個狼狽不堪的男人。
沢田綱吉沒有在意對方的眼神,收回視線對著他牽起了唇角,在這種時候他依然保持著這幾年在義大利呆久了被染上的風度,“那就謝謝你了,但願如此。”
夏馬爾嘆了口氣收拾好自己的醫具離開了這裡,至少現在而言他覺得自己可能並不適合呆在這個空間。這種感覺在看到那個床上的女人悠悠轉醒之後更加濃烈,他簡直是迫不及待要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了——雖然他喜歡八卦沒錯,但並不代表他會願意把自己放在一個閃閃發光的位置。
簡而言之就是夏馬爾不願意當個電燈泡,所以他在雨宮唯開口之前就遁了,而且還是迅速的。
沢田綱吉目送著夏馬爾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得扯了扯唇角,然後轉身面對床上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的女人。雨宮唯漆黑的眼珠像是一汪幽譚將所有的情緒都沉澱其中,以至於僅僅是盯著那雙眼就容易讓人產生被蠱惑的錯覺。沢田綱吉緊緊盯著她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半晌,無聲得嘆了口氣,清雅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
“我果然是,過了這麼多年面對你還是沒有辦法。”他垂下眼眸望過去,注視良久後伸出手準確抓住她漏在外面的手腕抵在額頭,聲音被浸潤在清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