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西班牙國王斐迪南的那封信,教皇覺得自己的頭氣得發昏!他派去的特使竟然敢扭曲他的意思……如果這次聯姻不成,又或者阿方索覺得自己受到了怠慢,這就不再是聯姻而是結仇了!
切薩雷接到父親的命令就趕往教皇宮,正遇到抓著可憐的特使的杜瓦蒂。杜瓦蒂衝著切薩雷行了禮,站在門外讓切薩雷先進去,他覺得,教皇父子現在需要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
切薩雷走進去,看到父親難看的臉色,疑惑道,“爸,發生什麼事了嗎?”
亞歷山大捏了捏雙眉,聲音嘶啞,“斐迪南寫了封信,指責我們結盟的態度不真誠。他說,以阿方索的身份地位、英俊的外表以及討人喜歡的個性,娶盧克蕾西亞稱得上是綽綽有餘,而且,不日,他將透過那不勒斯國王任命阿方索為阿布魯佐和普利亞兩地的中將,他還說,他將無償為他這個可憐的侄子提供一支裝備精良的西班牙騎兵,並作這孩子永遠的堅實的後盾。最後,斐迪南要求我們按照原定計劃舉行婚禮。”
切薩雷拿過那封信,看完之後也不免為斐迪南那真情流露的語氣抽搐了下嘴角,他沒想到這樣一個冷血的男人還能寫出如此肉麻的詞句。
“難道是阿方索對於婚禮的推遲不滿意?”切薩雷提出自己的猜測。
“不。”教皇搖頭,“哎……我派去的特使扭曲了我的意思,讓弗雷德裡克以為我們對於阿方索不滿意,他對阿方索下手了。”
“下手?!”切薩雷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阿方索現在沒事吧?弗裡德里克瘋了!”
亞歷山大以一副驚訝不已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兒子,“阿方索當然沒事。如果阿方索死了,你覺得還會有斐迪南這封信嗎?”他甚至有些驚訝,“切薩雷,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阿方索的。”
切薩雷略微有些尷尬,抿了抿唇卻說不出自己為什麼獨獨對那個青年上心,最後只得轉移話題道,“現在看來,阿方索在斐迪南那裡的面子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啊。”
教皇嘆了口氣,在切薩雷身邊坐下來,“你應該對阿方索有所瞭解了,那麼,依你來看,如果我們按期舉行婚禮的話,阿方索會為了我們能給他提供的利益而對盧克蕾西亞懷孕的事實妥協嗎?”
切薩雷緊緊抿著唇,腦中湧現出兩人相處時的場景,似乎當時兩人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都變得有些模糊,唯一清晰的就是阿方索憂鬱又有些迷茫的藍眼睛,乾淨的不像是這個混亂世界的人。
“切薩雷?”
“……啊,父親。”切薩雷回過神來,掩飾道,“那隻能看我們提供的砝碼是否足夠了。”他笑了笑,“我倒是很期待有個人能夠拒絕權力和金錢的誘惑呢,只不過這是不可能的。爸,甚至就連您也十分順從上帝創造亞當和夏娃的目的呢。”
切薩雷揶揄的語氣對於亞歷山大毫無影響,儘管他知道這是兒子在隱晦地提醒他對於那個年輕的情|婦茱莉亞·法爾內塞不要過分寵愛,但他毫無改正的意思,只是輕輕點頭,說,“我會為盧克蕾西亞提供更多的嫁妝,或許,我還能為阿方索在那不勒斯的勢力提供幫助。”教皇似是想到不遠未來的美妙場景,笑容滿意。那不勒斯可是名義上的教皇國,即使那不勒斯實權者是國王,教皇卻是它的宗主,因此,教皇如果對那不勒斯現任國王不滿意,他會有很大的權力來改變這個掌權者。哈,如果阿方索願意與懷孕的盧克蕾西亞結婚,他也許會支援他登上那不勒斯王位呢!屆時,那不勒斯和教皇國都將處在波吉亞的掌控下。
想到這,教皇甚至有種衝動——馬上坐下來給阿拉貢的阿方索寫一封信表明自己的態度。但是,還沒等教皇開始動筆,第二天一早,繼西班牙國王斐迪南的信使後,那不勒斯的信使帶來了阿方索的信,在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