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君道。
那小宮女抬起頭,因為梳著厚厚的劉海,擋了她的半張臉,不過露出的下班部分的臉瞧起來也是清秀,尤其是一雙眼睛,似乎含著脈脈的水靈。
王政君對承歡道,“這似乎是你身邊替了青棉的那個小宮女?聽你似乎是喊她嬙兒?”
“是,”承歡點頭到,“她姓王,單名一個嬙字,我便叫她嬙兒。”
“好,嬙兒,本宮問你,你可知本宮剛剛再與你們主子商量的是何事?”王政君問道。因著她們不是討論私事,便沒有遣了身邊的小宮女離開,幾人服侍的宮女都立在一邊。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知道是要和親匈奴。”王嬙回道,“奴婢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不過奴婢自己是願意的。”
正問著,芸香已經去取了王嬙的卷軸來遞給王政君,政君開啟卷軸卻吃了一驚,又仔細比對了卷軸上的畫像與面前跪著的小宮女,似乎實在不像一個人。
“把她劉海弄上去。”王政君對著芸香吩咐道,這樣大的事情總要確認清楚,以免弄錯了人。
芸香應著,照著政君的吩咐,梳上了王嬙額前的頭髮。
承歡原本沒怎麼注意下面的動靜,聽到馮媛低低一聲驚呼,不由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這哪裡是剛剛那個清秀的小宮女?這分明便是驚世之姿;她往日裡總蓋著厚厚的劉海,遮住了大半的臉;承歡自青棉離去後也有些鬱鬱寡歡,一直沒仔細注意過身邊新換的小宮女的容貌,如今瞧上去真真是驚豔,竟不輸一向被劉姡С圃奕菝駁姆腈隆�
王政君也是驚訝不小,卻更覺得與卷軸上的畫像不像了,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尤其是王嬙眉間有一顆美人痣,本是驚豔的點綴,可落在畫像上竟硬生生變成了一顆醜陋的大黑痣。
“奴婢先前不願賄賂畫師得罪了他,所以他便將奴婢畫成了這番模樣。”王嬙明白政君心裡疑惑的是什麼。
“可惜了,”王政君有些惋惜,“若是憑著你的容貌,聖上定會十分寵愛你。”
“寵愛終究是不長久的,”王嬙道,“就好比我們主子,即便之前深受聖上寵愛,失寵不過也是一夜之間。”
承歡正在喝茶,聽到王嬙這番話險些將茶悉數噴了出來,她可不可以理解為,這個小宮女因為誤會了她的事情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想法?若是這樣,她豈不是罪魁禍首?
便連忙說道,“嬙兒,關於我的事情……”
王嬙笑道,“主子您放心,即便沒有你的事情,奴婢也看開了,與其在這宮裡默默過一生,不如去宮外看看匈奴的風光。”
☆、拜別
承歡再一次聽說劉姡б���氖焙蚴傾等壞摹�
自從上次之後,劉姡б丫�倜揮姓俟��耍��胱帕鯅'大概是也相信了她所說的話,便不再懲罰她。
然而這次忽然又召她過去,她有些驚訝問小常子,“常公公可知是什麼事兒?”
小常子愁眉苦臉道,“這我哪兒能知道呢?聖上只說了在宣室殿等著。”
宣室殿?承歡點頭表示知曉,“我這便去。”
小常子又道,“不過聖上之前才見完呼韓邪單于,或許與這有關。”
承歡又想到了稽侯珊與她說的話,料想與這有關聯無疑了,便帶著疑惑前去了。
行了禮劉姡�從置喚興�鵠矗�謝隊鐘行┟�蛔劑鯅'的想法,難不成劉姡�睦鐧降諄故遣幌嘈潘�檔幕埃�秩盟�湊飫錒蜃帕耍�
又或者是稽侯珊與劉姡�盜聳裁矗�3兜剿���勻橇肆鯅'不快?
果然,過了許久,才聽到劉姡�實潰�澳閿牒艉�暗ビ諍蓯歟俊�
“不熟,”承歡連忙回道,“奴婢之前總共也就見過他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