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因為他說,
“可我不是我大哥,他再喜歡司馬良娣,還不是納了別人?我若是喜歡一個人,定然只會有她一人,不會再有其他人。”
思緒被拉回,劉竟仍然望著她,“承歡,你還不明白嗎?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嗎?你暫且不要考慮別的,你只告訴我,你願意我娶別人嗎?”
他這麼望著她,許許多多片段湧上心頭。
幼時初初相見,他就問她長大後是否願意留在他身邊,只是當時年紀太小沒能明白,只是後來隔了太久才有重逢;
再相遇,她以為他是玩世不恭的皇子,雖也無意中提點她宮中事情,可又故意害她落水——雖然後來她也“報仇”了;
新年裡硬拖著她打雪仗,害她染了風寒發了燒,可也正是那次,她知道了這麼多年記憶中的那個人原來是他;
她被禁足的那一段時間裡,也是他,經常來看她,給她帶來外面的訊息,好讓她不至於變了絕望;
還有那些計謀,她遇到的許許多多看不明白的局與套路,也是他告訴她端倪,一點一點告訴她事情的蹊蹺;
她被鄭公公的人強行打了之後,那是她第一次見他生氣;
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許許多多的細節,她第一次被人握著手,還有那個莫名其妙跌進去的胸膛……
這麼多事情,這麼多回憶,她如何能忘,如何能無動於衷呢?
只是有時候並沒有,也並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罷了。
所以,想了這麼多,答案還用問麼?自然是……
“奴婢是不願意的。”霍承歡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終於說了這句話,好似放了心一樣,氣喘得也順了,眼前也跟著開闊明亮起來了。
“你……你說什麼?”這回輪到劉竟結巴了,忽然握住了她的手,還有些不可置信。
霍承歡又被問了一遍,不自覺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聲音也小了下去,但語氣還是肯定的,“奴婢說,奴婢是不願意的……”
“好,好。”劉竟竟有些激動地不知所措, “你終於說了,終於肯說出你心裡的話了。”
見到他的模樣,霍承歡倒有些忍不住偷笑了起來,劉竟一貫都是玩世不恭或者在外人面前風度翩翩的,什麼時候見過他手足無措的樣子?
可他是真的高興,霍承歡又忍不住彎了嘴角,又輕聲說道,“你上次和奴婢說過,讓奴婢只管放心,不管什麼事都放心。”
劉竟看著她的眼睛,有些鄭重地點了點頭,“是,我說過,你只管放心,其他的都交給我就好。”
☆、單于
劉驁是正月裡出生的。之前大家重心都在太子妃身上,每日都緊張得很,就連新年都是在緊張裡度過的;如今小主子順利降生,雖然已過了春節,對太子妃這裡的人來說,新年彷彿才剛剛開始,每日都歡喜的很,這個正月顯得格外熱鬧。
今年不同的是,正月裡來了位客人,是匈奴的單于。
霍承歡一直忙著太子妃的事情,後來又感染了風寒歇了兩天,也是才聽說匈奴單于來朝的事兒。等到她聽說的時候,這位單于已經在長安館舍住了幾天了。
到了正月十五,又是元宵節,宮裡自然還是有宴會,劉詢便在建章宮設宴,邀請了匈奴單于一起;按照往常管理太子與太子妃也要出席,可如今太子妃還未出月,所以並未參加。
整個正月裡,太子妃都沒有出去。霍承歡幾人便也一直在太子妃處服侍著。
等到二月了,呼韓邪單于要返程了,劉詢再一次設宴算是為他送別,此時太子妃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自然也要出席了。
宴席依舊是設在建章宮,太子的妻妾裡只有王政君有資格出席,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