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走過去幫著林妙香穿好衣服,林妙香下床的時候,看見床上的那抹嫣紅,眼前浮現今日拜堂時,龍璟看向沈月蘿的眼神。
她死死揪著衣襟,短短片刻之間,心中已有了決定。
如龍昊所說,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已無退路,既然如此,與其靠沈婉替她報仇,倒不如她親手來。
這樣一想,她心裡舒服多了。
轉身,提著裙襬,朝老太君走了過去,然後腿一軟跪下了,抽泣著道:“祖母,是我的不對,跟昊哥哥沒關係,祖母若要懲罰,便罰我吧!”
老太君自以為龍昊對不起她,畢竟玷汙了人家的身子,這會又見她哭的梨花帶雨,更是心疼的不行,“孩子,別哭了,我們龍家子孫犯下的錯,定會給你一個交待,擇日讓他們完婚吧!”
沈婉剛走到門外,聽見這一噩耗,心,像是被人重重的捶了一拳,疼的她無法呼吸,臉色慘白的跟鬼一樣。
銀杏趕忙將她扶走,回到先前那間屋子。
一走進這裡,沈婉立馬便想到她所犯的愚蠢錯誤。
豈止是愚蠢的錯,根本是為她人做了嫁衣。
“小姐,你別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您再想也沒用,不如就這麼算了,”小如苦心勸道。
沈婉揚起佈滿淚痕的小臉,反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你一直都在外面,難道沒看見龍昊進了林妙香的房間嗎?你大睜著眼睛,看著他們滾在一起,這等沒用的奴才,我要你有什麼用?”
說著,她又要朝銀杏的臉蛋扇過去。
卻在落下之前,被人攔住。
沈邪眯起一雙蛇一樣眼睛,目光凌厲的瞪著她,帶著幾分冷笑,“你除了埋怨別人,可曾想過自己做的如何了?如果不是你猶猶豫豫,該斷不斷,她又哪來的機會,又想爭男人,又想立貞潔牌坊,如何?一個都沒抓住,到最後,只有在這裡打罵婢女?哼!沒用的東西!”
沈邪猛的將她,重重的甩在地上。
“你……你怎麼知道?”她自以為瞞的很好,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料,到最後雞飛蛋打,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沈邪譏諷的哼道:“就你這點伎倆,除了你自己,估計也瞞不住幾個人。”
沈婉捂在臉,轉開頭,盯著面前的一尺地面,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沈邪似乎還嫌打擊的她不夠似的,又無情的繼續給她難堪,“你做的太明顯了,當別人傻嗎?當別人眼睛都是瞎的嗎?本身你跟沈月蘿關係,就勢同水火,今日一路走下來,不僅沒有對她表示出任何的怨恨,反倒一個勁的討好她,沈月蘿何等的精明,何等的手段,你現在懂了嗎?”
“你是說,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沈婉覺得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臉蛋火燒火燎的疼。
“也許吧,這裡是她的地方,周圍走動的人,也會是她的,小如拿個水怎會去那麼長時間,龍昊進去之後,裡面定然有動靜傳出,他的小廝應該就在外面,又為何沒有闖進來阻攔,史老太君本該去見的人是你,卻偏偏走進林妙香的房間,如果你認為這一切沒有陰謀,都是順理成章的,我也無話可說!”
沈婉像是被人醍醐灌頂,一場幻夢被人戳醒。
要是沈月蘿聽到這話,指定要罵他們無良。
幹嘛非得啥事都把她扯上,她很你無辜的好吧?
無巧不成書,活該沈婉倒黴,怎能反過來怪旁人呢!
沈邪見不得她這副鬥敗的模樣,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不帶憐憫的說道:“眼光放長遠些,現在你雖敗了,也不代表以後沒有機會,男人嘛,家裡的始終不如偷來的,玩的盡興,龍昊對你還存著幾分愧疚,只要你把握的好,即便一時半會進不了永安王府,也一樣能將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