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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我的人能打石膏的地方全都打了石膏,裹成一個木乃伊躺在病床上,還用悶悶的聲音囫圇吞棗的跟我絮叨著他萬分開心買了保險。
經歷了足足10年,現實中卻只有三天?
我輕輕用拇指尖抵著無名指上的指環,左右轉動著。
又放到唇邊輕吻。
既然它都跟著我回來了,那他呢?
是以另一個未知的身份存在著,換了臉?
還是變成了Ralph?
拉緊窗簾,擋住所有光線,只留室內一小盞暈黃的檯燈亮著。
我趴在沙發上,不想吃飯,不想睡覺,不想動,只盯著牆。
內嵌式熒幕上迴圈播放著辛德勒的名單和英國病人。
看著裡面熟悉的環境,恍如隔世……
用力咬著自己的手,將頭埋進沙發靠墊。
回到現實了……
命沒被栓在人家身上,就沒理由出現在他附近。
Key和Bud焦躁的圍在沙發邊上,嗚嗚衝我叫著。
這讓我想起了Wolf和Lacki。
兩隻黑背,是我的好夥伴。
Key是位女士,Bud是位男士。
當時特意跳開家族選了兩隻異性,互相作伴。
已經餓了這麼多天,估計低處的狗糧和高所能及的能吃的東西全被吃完了。
記得剛到克拉科夫的時候還在慶幸:幸虧沒把巧克力放低處。
總不能逼著他們滿樹林追著松鼠填飽肚子,雖然平時也總這麼幹。
等等……
電影……
我突然坐起身。
它們以為我會給他們找吃的,平時面癱著的帶毛的臉開始露出興奮的表情。
深深陷入思緒中……
為什麼會是這兩部電影?
第三部不知道是電影還是其他,但是,為什麼是這兩部?
穿梭在樹林,跑了一圈又一圈,Key和Bud正跑在我前面。
活動了筋骨,直接攤在小碼頭上看天,心裡稍微舒暢了點。
又開始神經病似的微微笑起來。
跟他兩世都回到了療養院後面那片與世隔絕的天堂裡,我這兒的格局似乎跟那差不多。
我們曾經無數次在星空下,躺在這小碼頭上做愛。潺潺的流水聲,讓人安心無比。
Ralph,是你麼?
這兩部電影被你悟出了精髓,我會不會是進了你的夢?
這一點都不可笑,既然三天十年都已經發生了,為什麼不可能是他?
臉側的笑肌緩緩牽起嘴角。
企業家永遠都需要好奇心、想象力、冒險精神和務實。
好奇心和想象力瘋狂充斥著我的左右腦。
Ralph,是你對麼?
一定是的。
我以Key和Bud的腦袋打賭。
努力將心底的不確定壓下去。
但這種感覺太多了,緩緩將那些自欺欺人一點點吞噬……
如果真的是的話……他再次忘了我該怎麼辦?
已經兩次了,有什麼理由不發生第三次呢?
他的手指會不會套著跟我一模一樣的戒指?
看著天空一絲絲飄動的雲,所有的掙扎全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