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兒,我真是愛死了你這份清醒”他嘟囔著嘴撒嬌“我不管,要麼他搬走,要麼我搬過來,你自己選”
“徐光遠,人在面臨選擇的時候只有兩個選擇,就是選和不選,我不是你,不會站在你的立場上糾結,所以我不會選的”
徐光遠再次鬱結,講起道理他似乎從不是她的對手。
☆、公報私仇
坦白說她除了堅持自己原則的立場,她內心裡還有一絲悸動催促著她拒絕。
徐光遠無言,她也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讓他到客廳待著,自己慢慢收拾零亂的床,把何嘯吟的衣服歸好,嘆了口氣把乾淨的放回客房,換下的衣服扔進獨衛室洗衣機裡,又走進廚房安排。
徐光遠坐在客廳的時候心卻跟在她身上,聽她展被子時的摩擦聲,然後歸寂的房間只剩下偶爾的窸窣聲,客廳的鐘表秒針一點一點的挪動,咔噠咔噠的聲音敲碎了這靜默,更顯壓抑。
看著她一手一摞衣服走出臥室,然後客房,然後衛生間,然後是洗衣機啟動的聲音,他眉頭都擰到一起了,這是跟她住一起的待遇嗎?從前大學的時候都是他主動要求給她洗衣服,她肯了都覺得是莫大的榮幸,而這個男人什麼都沒做,只憑著幾年的回憶就可以讓她做到這種程度嗎?
大學的時候跟他關係好的人總調侃他賤得慌,有哪個男人以給女人洗衣服為榮?偏偏他甘之如飴,莫葉聲這人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傲還能作,別看人前跟誰都處的好,越是八面玲瓏的人心機越是多,能讓追在她屁股後的男人多成一個排的女人不是什麼簡單的人。也就徐光遠這貨明明看見魚餌上的利勾還一嘴要上去,不是傻又是什麼。
只有徐光遠知道為什麼,他始終記得那個璀璨的燈火下她那雙清水般澄澈的眸子,也記得再見時她依舊純真的臉上掛滿心事。他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只是想單純的以舊識的身份去接近她,畢竟身在他鄉遇故知的心境是值得讓人主動搭訕的,可她卻已經不記得他了,他只好故作尷尬的說自己認錯人了,莫葉聲笑他搭訕的方式太老梗了,他也就在那傻兮兮地撓頭不好意思的笑。
他對莫葉聲的關注就像是窩在地下的竹筍,在時間的積攢下修成正果,破圖而發是在無意間看到她抽泣的樣子,他的心像是被揪住,心疼的忍不住朝她走去,忽覺自己動作太突兀而不知所措,就一直站在她身後,他想既然她是避開人群的,一定不會像有人過去打擾。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只想站在她的立場替他考慮。
他視若珍寶的女人,是他費盡心機接近,一絲一絲熟稔起來的,他接近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在創業的時候經濟緊張也會擠出一部分買零食賄賂她的朋友,就算看著她戀愛也不曾做過任何不該做的,甚至會叮囑她每一任男友她很臭美,總是愛感冒要照顧好她,告訴他們她不能吃的東西,一樣樣指出她愛吃的菜和不愛吃的土豆,他不厭其煩卻總是遭來鄙夷,他這是以什麼身份?明明那麼不羈的一個人卻像個跳樑小醜,而他的好教養總是讓他笑著對他們說對不起,可是他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呢?他不過是想她過得好,忍也不過是看在他們是她男朋友。
他不斷地溫暖她,想要剝開她堅硬的軀殼,費了半天勁只不過是扒開了一個縫隙,而如今她對他不過是他要溫暖她便給。總以為她是不會愛,所以不夠愛,可是她這洗手作羹湯的模樣是因為什麼?他高高在上的女神如今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是另一個男人暖化了她嗎?
他頹然起身,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進廚房就看到她把一大袋子蔬菜分門別類的安置在冰箱裡,有一部分放在案桌上,似乎是午飯的食材。
他一手推上半開的冰箱門,幸虧葉聲撤的及時,不然手指就被門夾上了,她扭頭瞪向徐光遠,卻看見他一副失落的模樣,頓時沒了脾氣“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