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笑道:“那你剛才不肯將青枝兩個給他是怎麼想的,難道不是覺得水猴子他又醜又瘸的,以後再沒了出息配不上她倆個,心想還不如體面的親兵小廝什麼的吧?”
譚雅被阮小七說中了心思,有些羞赧,畢竟那是他能捨命去救的兄弟,自己這般想很有些對不起人家,喃喃道:“我。。。”
阮小七朝她擺手,道:“你想的又沒錯。只是你都不願意將身邊得意的侍女給他,更何況他人?所以沒什麼配不上之說,再說只要他喜歡,管誰怎麼說。”
譚雅還是有些躊躇,又道:“你們是兄弟,怎能讓他娶我的侍女,以後來往面上也不好看。”
阮小七一想也對,譚雅的出身教養,讓她和自己以前的侍女論親戚實在是為難她,就小心地問道:“給侯兄弟做妾可行?我也就是隨便一說,你覺得不好就算了。”
譚雅卻認真想了一下,覺得此事可行。青枝綠葉她捨不得,但其實像她們這樣的侍女,往往要麼陪嫁過去做了通房,要麼就是當個管家娘子,能給侯慶這樣的兄弟做妾正合適。
只是譚雅還有一點兒不放心,又將兩人的過往講給阮小七聽,問道:“她這樣人品,雖現在是老實了,我怎肯放心將她放到你兄弟身邊?倒時候攪和的你們兄弟失和可就不妙了。”
阮小七嗤笑道:“你當誰都跟我似的?這枕頭風也不是人人都能吹的。再說一個妾,哪怕有個什麼小心思,往家裡一圈,能睡覺生孩子就行。
琉璃這個秉性,唔,我還不放心給她嫁出去了,要想留條命必須把她弄在水猴子身邊,省得日後給你惹麻煩。
哎呀,你這是怎麼了?又覺得琉璃配不上水猴子了?”
譚雅皺著眉頭點頭,提起這琉璃的品行,她自是看不上的。
阮小七搖頭道:“你身邊的侍女,比好些個員外家的小娘子都強,寨子裡不知道多少個光棍都相中了,想娶來做正頭娘子的,只怕你不肯罷了。
說實在的,給水猴子做妾真是便宜他了,你要是捨得,與他說,他必是要大大謝你一番。你別猶豫了,就按照我說的這麼辦!”
譚雅果真撒手不再管,放下來心來,也有了興致玩笑,就颳著臉羞阮小七,笑道:“你說就說唄,還將自己誇耀一番。”
阮小七反問:“難道我不好?”
譚雅靠在他身邊,低聲道:“好,是最好的。”
此時譚雅想起吳先生來信,她當時給阮小七唸的都是前面的,後面沒提。那信中講到阿爹問自己過得可好,隱約的意思是如果覺得不好就回京城吧。
回京城,譚雅明白阿爹的意思,不就是要自己離開這個壞流氓麼?不提她如果真回家的話,會給未婚娶的兄弟姐妹們帶來什麼影響;
就是她自己一想到日日被悶在那巴掌大的院子裡,跟婆婆鬥心眼,跟妾室使手段,還要攏住郎君的心就覺得無趣至極,實在不想回去。
她也想不明白,這樣的日子,朝不保夕地圍困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城池中,和一個不通詩畫,不懂茶道的無賴在一起,甚至還為了他還差點兒被殉葬,兩人每日無非就是鬥嘴扯淡,為什麼自己卻覺得日子過得這麼快活呢?
☆、第94章
八月十五的時候吳魁還組織眾人聚在一起快活了一番;大家都道只等援軍到來就好;譚雅和阮小七也特特准備的好酒菜對月小酌;
結果等到了九月十五;元洲城已被困了整整兩月,連朝廷援軍的人影都沒瞧見。
這時大家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個個心浮氣躁起來,見朝廷遲遲不肯派援兵過來;吳魁幾個底下帶著的兄弟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聚在一起罵罵咧咧喊著朝廷是打算要藉此機會消滅了他們通河大軍,自家上當了;朝廷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