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雅上車坐好就不再理他,阮小七可不願意才和好就又鬧彆扭,不停在身邊打諢說笑,終於惹得譚雅看向自己。
阮小七忙湊過去求道:“好娘子,小芽兒,別生氣了。”
譚雅瞪了他半天,恨道:“離我遠點,一口酒氣,燻人!我問你,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敗壞我的名聲?”
阮小七低下頭,小聲說:“反正我就是看中你了,你早晚要嫁給我,名聲早晚也要壞掉,你要那個虛名有什麼用?”
也是喝了點酒,說著說著,腦子一熱,聲音又大起來:“難道你真惦記那個李五郎李瑾不成,那可是崔四孃的女婿,要是惦記別人的夫婿才是真正敗壞名聲吧。”
譚雅眉毛一立,氣得上手就要撓他,罵道:“昨日說認錯了,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你又犯病了不成?胡說八道什麼?”
阮小七將她雙手攥住,嘟囔道:“我胡說?當初我求親的時候,可是聽說整天整天的畫你小相,可不就是那個瘋婆娘的郎君?
要不是小乙幫著我把崔四孃的傳言散出去,你不定現在成了他的小妾呢。
你現在是我的娘子,頭髮絲都是我阮小七的,你不許惦記他,心裡只能想我。”
譚雅一邊掙扎一邊氣道:“我看你上次根本沒吃教訓,還說這個!我什麼時候惦記他了,你別血口噴人!”
阮小七心道:完了,怎麼又轉回去老話題了。嘴裡道:“嗯嗯,是我血口噴人。彆氣了。”
譚雅依舊不放棄要撓他,眼裡氣得淚都湧出來,嘴裡喊道:“我跟你沒完!
我想好了,你這人就是死性不改,我自己氣死你也不知道,現在先把你掐死,省的你那張嘴整日瞎說!”
阮小七見譚雅真生氣了,只好用力將她摟在懷裡,又用舌頭輕輕將她腮邊的淚舔幹,
低聲下氣道:“小芽兒,是我嘴賤。真的,我就是,就是嫉妒。我沒怎麼讀書,你寫的畫的那些我都看不懂,你想什麼我也不懂。
以後,你告訴我好不好?就像剛才那樣撓我,我心裡才高興,知道你是跟我一條心的。
你有氣朝我發出來,我就知道你生氣了;要不憋在心裡,我也看不著,你白白氣病了。”
譚雅低聲道:“放手!”
阮小七小心地看著她的臉色,慢慢放下胳膊,譚雅拿出帕子拭淚,嘆了口氣道:“算了,我早就想通了,你就是這樣的人。”
阮小七就怕她再如前兩天那副冷淡模樣,忙認錯道:“是,我不好,所以得娘子管教,是不是?你可千萬不能不理我。”
看他這副無賴樣子,譚雅無奈地搖搖頭,失望地道:“你嘴上認錯,心裡依舊是信不過我。”
阮小七忙拉著她的手道:“我怎麼能信不過你?我是信不過那李五郎。”
譚雅又問道:“剛才阮夫人跟說的來福家的,那又是誰?”
阮小七氣得直咬後牙槽,這阮夫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要不是知道她就是那樣的糊塗人,還以為是故意跟自己過不去的。
阮小七咳了兩聲,道:“以前都是阮府的下人,後來她嫁了來福。”
譚雅冷笑了一聲,道:“你少哄我。我只與李五郎見過幾面,你就七三八四的亂說;
這來福家的,聽阮夫人說,當初可是要死要活地不肯嫁,非說等著你的。”
阮小七心道:這阮夫人怎麼回事,提這個幹甚?
嘴裡卻死活不承認:“我可不知道這事碼,嫁給誰都跟我沒關係。反正我早就看上你了,這河曲府都知道的。”
譚雅翻了翻白眼,心中並不信,但那來福家的既然都已嫁人生子,掀不起風浪,一個下人還不值得自己去計較,再追問也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