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到這些。
坐在馬車上一路向包家玉樓走,沁雪想到這裡,打算不再糾結,和外面的楊武道:“最近,玉樓的生意怎麼樣?”楊武露出笑臉大聲道:“好著呢!包叔說,從海上來的這批貨,成色好,價格也低,好多大家女眷都來玉樓,大少奶奶去了也挑些自己喜歡的寶石。”沁雪笑:“楊武,你爹的腿好了嗎?看你這麼高興的樣子?”
楊武坐在馬車外面和蘇東海在一起,回頭道:“是啊!大少奶奶,自從知道我要在大少奶奶的玉樓裡做事,大少奶奶還讓包叔給我預支了半年的月錢,我爹心情好多了,傷腿也好了很多,這幾天都可以下地了!”沁雪道:“這樣好,要好好跟著包叔做事,以後成家立業給自己攢銀子!”楊武笑著應聲道:“是大少奶奶!我娘也這麼說。”
歡快的笑聲在馬車裡響起。再過一條街就可以到玉樓了,馬車一轉彎,還沒走出多遠,忽然停下來了,四周一時安靜的出奇。玉簪拉開窗簾,忽然看到馬車對面騎馬走來的人,驚訝道:“少奶奶,是榮安伯世子!”沁雪再安寧侯府被狗咬的時候,楊家成救過沁雪,當時玉簪也在。
沁雪怔怔道:“難道是他攔著我們的馬車?”
楊家成騎著一匹白馬,穿著玄色劍袖雲肩緙絲長袍,慢慢近前,臉上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縷情緒道:“我等你很久了!”
沁雪坐在馬車裡,兩隻手慢慢握緊放在腹前。聽到楊家成的話,冷笑:“見過榮安伯世子,不知道世子爺等我很久是什麼意思?你我素味平生,身無交集,即便是同父異母的妹妹的丈夫,也只是聽說。況且,我已為人婦,世子爺這樣毫無遮攔,大庭廣眾之下說起等我很久,未免有損他人名節,還請世子爺慎言!”
楊家成蹙眉看了看馬車上的蘇東海和楊武,知道蘇東海是個有武藝的,刻意盯了他幾眼,他手裡的劍擱在蘇東海的肩膀上,蘇東海怒目而視,竟然不能反駁。他安排人手在顧家守候多時,好不容易才得到訊息,沁雪坐著馬車出了聖馬衚衕,身邊只有下人陪她。他思謀很久,這樣的機會不多,倒忘記沁雪說的名節,有些遲疑,只是轉瞬,他便決絕,已經這樣,他得把話說完,道:“我說過,我們的婚約還在。即使你已嫁人夫。我也不會放棄。當日,我初見你,若是知道是你,後面的事定不會發生,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沁雪想不到時至今日,木已成舟,楊家成還會這樣想,他就不想想,是誰促成今天這樣的局面。笑道:“世子爺喝醉了,還請回吧!”
楊家成嘴唇抿成一線,心裡有些著急,卻知道自己剛剛已經是唐突了,可是心裡這些日子的煎熬,不是一星半點的難受。
他不是三歲孩子,可是安寧侯府夫人和自己母親卻把他當成三歲孩子。要說若雪沒有在其中摻和,他不會相信,被人欺騙的感覺讓他痛心。可是,他就是忘不了,這一雙桃花眼。像是蘊含著無盡的哀怨在夢裡時時出現。楊家成騎馬退後一步,看著馬車從眼前就要過去,忽然彎腰對著窗簾處道:“你等我,我不會讓你流落在外。”
沁雪眼前放大了的一張臉,稜角分明,五官英俊,一雙柳葉眼帶著寒冰料峭。玉簪在一邊愕然,來不及細想,窗簾呼啦被她拉上將楊家成的臉擋在窗外。緊忙回頭看沁雪,沁雪一雙桃花眼清亮無波,既沒有激動也沒有含恨,玉簪又轉過去,看看馬車外面隱隱約約的人影道:“少奶奶,這是怎麼說的,禍害了人,又來獻殷勤,榮安伯府裡的人是瘋了不成,連世子爺也不正常了!”
楊家成耳尖,聽到玉簪的話。暗道:“我是瘋了,我要不瘋,這京城還有我的立足之地?勳貴子弟哪個沒有人脈,他們榮安伯府早就成了京城裡的笑話。之前不知道,是因為安寧候裡沒有出那麼多的事,可是一旦有風吹草動,世人的眼光都會盯在安寧侯府,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