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軍點了點頭,搜查自然哪裡都不能放過。
萬一長公主躲在這裡面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人親眼看兩個眼生的姑娘往長溪村走,長公主必然在這村裡。
容姝聽著聲音,心提到嗓子眼,正巧外面傳來聲音,她舉起柴刀,手卻被握住。
然後柴刀被那個人拿下來。
周圍好像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剛才的視線盲區,現在站著一個人,穿著布衣,打扮的像個獵戶,但臉還是熟悉的臉,眼睛還是熟悉的眼睛。
金庭手裡的柴刀哐當落在地上,她捂著嘴,不敢出聲,王上,怎麼會是王上。
容姝眼眶唰一下紅了,耶律加央怎麼會在這兒。
耶律加央按了按容姝的手腕,又掂了掂左手的柴刀,輕聲道:「放心。」
柴房裡有動靜,瞞不過習武之人,大嬸心裡一緊,羽林軍的手已經放在了門上。
第五十七章 回大楚的第十天雖然只有……
一門之隔。
嬸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別人不知道,她可知道舒娘和她妹子就躲在柴房裡,那麼大點的地方,萬一用刀往柴裡捅捅,人都沒命了。
她拍拍大腿,「官爺,這裡面全是乾柴,雨這麼大,把柴淋濕就不好了,這麼個小棚子,站一個人都夠嗆,哪兒能藏人吶……」
羽林軍心思深沉,越是這麼說,懷疑越深,他伸手把門推開,破舊的木門咯吱咯吱地想,像是鐵匠的風箱。
門一開啟,四目相對。
耶律加央弓著腰劈柴,柴刀劈下去,一根木柴裂成兩半,他看看羽林軍,又看看目瞪口呆的大嬸,問道:「嬸兒,家裡來人了?」
大楚話還帶著點長溪村的口音,西北一帶說話都是這個味。
隔壁大嬸把耶律加央瞧了又瞧,這不是那天下午來村裡尋人的嗎,長得倒是怪好看,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後來走了,明明出村了,怎麼在她家柴房,舒娘和她妹子呢。
大嬸愣了好一會兒,好在反應過來了,「是,是啊,下著雨咋還劈柴呢,這濕潮的……」
羽林軍看了耶律加央半響,伸手把畫像從懷裡拿出來,長公主未見得不會扮成男子,面前之人容貌昳麗,「她是你侄子?」
大嬸趕緊點頭,「是,他是我兄弟的兒子,一直在我家住著,以前是個公子哥,啥都不會,現在能打獵能砍柴,一個頂兩個。」
羽林軍開啟畫像,好好比對了一番,面前這人確實是男子,柴房的確不大,站兩個人就擠得不行。
他從柴房出去,「後面是什麼地方。」
嬸子道:「那是豬圈,臭烘烘的,大人可要去看看?」
羽林軍搜查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他看了豬圈,下雨天,豬圈泥濘不堪,他鞋底沾了許多泥,豬圈裡並沒有藏人,只能搜查下一家。
羽林軍一走,雨勢慢慢就變小了,他們去了隔壁趙大爺的家,屋子是空的,但裡面有鍋碗瓢盆,卻不見人,幾經詢問,這裡的嫌疑最大。
羽林軍留了個心眼,想夜裡再過來一趟。
兩人在長溪村留了一會兒,等雨停才離開。
容姝一直躲在柴房沒敢出去,大嬸看著耶律加央,別看這人長得好看,可是身上有血氣,看著就不好惹,握著柴刀,誰都得掂量掂量,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壯士,你怎麼在我家,你……看見我侄女來著嗎?眼睛大大的,很瘦……」
耶律加央無奈道:「嬸子,那是我妻子,她在裡面,這事說來話長。」
耶律加央把柴火移了移,容姝和金庭從柴火垛裡鑽出來,她看看耶律加央,又看看好心大嬸,然後點了點頭,道:「他的確是我相公。」
「這就是那個對你非打即罵,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