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昊瑟的實力消耗到最低點,這名金髮男子便會雷霆一般襲殺對方,相比一場公平的對戰,那冥土的鑰匙顯然更加重要一些。
大戰仍舊,不會因為昊瑟的受傷而停下,也不會因為大秦軍士的死傷而終止,以無數名大秦鐵血漢子的血肉化作泥漿,點點淡金色的血液自己昊瑟嘴角滴落在黑紅色的焦土之上,眾人不斷地衝擊著百族大軍的陣營,終於漸漸地鋪就出一條堅實的道路。
一場大戰剛剛開始,秦軍當中便足足損失了將近三十餘萬的將士,陣營再次補全,浩蕩的殺氣與戰意兜轉開來,秦軍與百族大軍之間的差異漸漸被填補而住。
而此時此刻的昊瑟,渾身劍力幾乎已經消耗一空,僅憑著強大的肉身之力,在戰場的最前線瘋狂的衝擊著,青玉葫蘆瘋狂席捲百族之人的屍身化作元氣,滾滾灌輸到昊瑟的身體當中,但是即便如此,也根本無法與昊瑟的消耗相提並論。
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盤踞在昊瑟的身體之上,金色的氣血如同一個永不枯竭的動力之源,不斷地修復著昊瑟殘損的傷勢。
而昊瑟也時刻保持著一種無比警惕的意識,隱隱之間,昊瑟一直感覺到有一種陰冷狠辣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身上。
只不過這戰場之上昊瑟要殺的人太多,想要殺死昊瑟的人也太多,即便以昊瑟變態般的元神靈覺也無法辨別出這一道讓昊瑟隱隱不安的目光到底源自哪一齣地方。
在百族大軍的深處當中,就在那名尊貴金髮男子背後的不遠處,一名婀娜的女子身影靜悄悄的立在那裡,透過層層朦朧氤氳的光霧,這名女子明亮的眼神當中痴痴地望著遠方戰鬥最慘烈的地段,牢牢的盯在昊瑟的身上。
不同於尊貴金髮男子那恨不得昊瑟一下子死在戰場上的冷酷與慾望眼神,這名女子的眼眸當中閃現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凌亂與掙扎,在深深地痴戀當中還有著濃濃的歉疚,甚至不知道這樣做自己會得到些什麼,也不知道這樣做最終是對還是錯。
世間的各種情仇愛恨實在太過複雜,明明簡單無比的愛戀,在一幕幕凌亂的不受控制的事情之後,漸漸變得如此模糊,唯有那曾經最美好的一段記憶,如同紮根在心靈的最深處,永不消褪,每每觸動,卻又揪心無比的疼痛。
士氣高漲、悍不畏死的大秦軍士與強者如雲的百族大軍開始呈現出了一種膠著似的狀態,這樣慘烈的場面要持續很久很久,知道有一方深深感覺到自己身上那傷痕累累、無法承受的痛苦,亦或者直到有一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間,這一場戰爭才會暫時的停滯下來。
而在這期間,人們所能夠做的,就是咬緊牙關,儘量的避免自己的流血,同時又要以自己的生命與靈魂去戰鬥,在生與死的邊緣不斷遊走,一次次用盡全力把自己手中的刀兵轟入到敵人的胸膛當中。
看血色如花綻放,點點腥紅沾染在每一個戰士的眼眸當中,廝殺聲、怒吼聲、咆哮聲,聲聲不斷,浩蕩的虹光劍流在虛空中揮灑盪漾。
昊瑟肉身再一次震盪而動,恐怖的元神之力化作一柄無形的道劍在虛空當中斬過。
靈魂劍斬,足足千百名強大的太古種族的修士如同木偶一般倒在地面之上,轉瞬又被一道清光席捲而去,化作澎湃的元氣刷入到昊瑟的身體當中。
有了這一波元氣的支援,昊瑟劍訣掐動,四柄戰劍在虛空不斷顫動,頃刻間交織成一個簡易的劍陣。
層層疊疊的劍光、劍氣把周圍沾染而到的所有太古種族修士席捲如其中,瘋狂的劍力攪動開來,彷彿是一個人形的絞肉機一般矗立在戰場的最前線。
瘋狂的殺戮,昊瑟這一塊地域所有塌陷缺裂開來的陣型被徹底補全,與另一半尖峰陣型的白老四遙相呼應,在戰場上形成一個巨大的剪刀狀陣型,戰陣滾滾而動,一道道旌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