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柳枝必定認為自己內傷未愈,所以說話才不設防。
李玄面無表情,淡淡道:“按說以竹姊姊這樣的年齡,行事不該如年輕人那樣衝動。可是,若非她貿然開啟銅牆鐵壁屋的通氣孔,我也不會受傷。哼,如今讓她受些懲罰,倒也是無可厚非。”柳枝聞言,吃驚地看著李玄,半晌後才喃喃嘆道:“你怎能說出這樣心狠的話?真枉費了竹姊姊暗暗喜歡你。我可憐的竹姊姊啊她不但甘心冒著被柔姑娘懲罰的危險,給你送去天仙花酒,還怕新產的天仙花樹花水穩固丹田功效不夠好,又偷偷將柔姑娘存了十年的花瓣加進了蒸鍋中她如此待你,你不但不掛念她,心憐她要被懲罰,還無情無意說著狠話!”
她口中說著,氣得直跺腳,淚流滿面,扭身跑了出去。
柳枝前腳出了門,李玄便將事前錄好的壓在枕頭底下,帶上神舞兵刃,趁著夜色飛身出了門。他因早前去過紫微星屋,儘管一路曲折,卻並沒有費多少時間,便來到流瀑旁,輕鬆找到一處蓋著厚重石板,只留下些許縫隙的地下石洞。
李玄伸手試試石板,只覺份量極重,估計有七八百斤。他捋了捋衣袖,正要運力將其掀開,猛覺背後一道凌厲的劍氣襲來。這道劍氣他竟然熟悉至極。劍氣未至,李玄的神功護體罩已有感應。他丹田內息瞬間提動,斜身滴溜溜轉過小半圈,將大部分力道卸去的同時,往劍氣來源的劍鋒上一抹一帶,右掌斜翻,拍向偷襲之人。
偷襲之人沒想到李玄反應如此快捷,吃驚之餘,只覺得整個人被對方引得收勢不住,向前衝出半步。若是劍招使老,胸前則會變的一片開闊。偷襲人百忙之中使出千斤墜身法,豈知還未穩住身形,察覺李玄右掌緊隨襲來,心驚之下,哪還顧得狼不狼狽,硬生生將招式收住,斜身側避,以減少受到的傷害。儘管她反應很快,可李玄的掌勢更快,只聽‘嗤’地一聲輕響,偷襲之人握劍的手臂已被李玄掃中。
李玄見對方反應還算迅速,只是功力欠佳,若自己右掌拍實了,必會將其震成重傷。所以故意將右掌稍頓,慢了半拍,但左手卻加大力道,使出至少七成的內力,繼續往側後扯動其劍勢。如此一個全力拆解,一個故意收放,但還是‘咔嚓’的一聲,偷襲者握劍的手臂被他掌力掃到,脫臼下來。李玄見對方已受到懲罰,右掌下按,化掌為刀,利用剎那的間隙,往偷襲者的雙腿橫劈過去。偷襲者手臂脫臼,利劍再也拿捏不住,‘呼悠’一聲往地上落去,一瞬間,卻已被李玄伸手抄住。
這一來一往,快若星火。
偷襲之人只覺眼前一花,還未跌落的利劍已匪夷所思的搭在自己咽喉上。她正想拼命掙扎幾下,忽覺雙腿劇痛,再也站立不穩,摔倒在地。李玄將偷襲之人擊倒在地,舉目細看,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幾日前曾在銅牆鐵壁屋後,率領蘭、竹、菊、漁、雨、魚六個姐妹及樹嬸,向自己發動八極太和陣的梅姊姊。梅姊姊吃驚地看著李玄,似乎做夢也沒想到身受極重內傷的他,不但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功力與招式絲毫無損。她喃喃問道:“你你真的是李公子麼?這怎麼可能,你受的內傷好了麼?”李玄聽她開口問到自己的傷勢,不禁好感大增,向她搖了搖手,示意說話小點聲,這才微微笑道:“承蒙掛懷,已經痊癒了。”說著,俯下身子,潛運內息,在她雙腿上輕輕揉捏幾下,這才飄身退後幾步。
梅姊姊不知李玄適才擊敗自己用的是什麼招式,但能感覺到對方出手時已然手下留情。
此時,梅姊姊的雙腿被李玄揉捏幾下,不但痛楚全無,且恢復自如。她看了看李玄,嘆息一聲道:“你來此處是為救竹丫頭麼?”見李玄點了點頭,不禁歡喜道:“她果然沒有看錯你。不過,竹丫頭已不在此處,所以你來錯了。”李玄聞言微微一怔,問道:“竹姊姊已不在地下石洞中那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