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和鄭森父子兩人聽說前方現敵艦,俱是一驚,連忙跑到艦艏向前望去,只見前方的海面上,幾百艘戰艦排成一個月牙陣,一幅攔路虎的樣子。? [(〈 [<
對方戰艦上懸掛著紅底金字的「明」字大旗和黑底白字的「宋」字大旗,兩面大旗,不斷的刺激著鄭芝龍的神經,讓他有些眩暈。
待鄭芝龍看清楚了對方的旗號,他咬牙切齒的說:「黃海蛟龍宋海龍!」
宋海龍和鄭芝龍兩人可以老對手、老仇人,按說兩人都是海盜出身,一個在南邊混,一個在北方混,雙方本沒有什麼交集,也不可能有什麼仇恨。
但是鄭芝龍這個人當海盜當得不怎麼地道,由於鄭家的生意在倭國,航海路線必須經過黃海,黃海又是宋海龍的地盤,所以鄭芝龍老是想把宋海龍幹掉,自己獨霸黃海。
鄭芝龍想把手伸到黃海,宋海龍又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一來二去,兩人就幹了幾次架,不過雙方實力相當,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仇恨卻因此結下了。
後來兩人先後接受招安,兩人都成了朝廷的官兒,兩人的仇恨也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都不再提。
仇恨埋在心底不代表忘記仇恨,前些日子宋海龍聽見鄭芝龍叛變,可把他高興慘了,巨鰲島的老人也都很興奮,這下終於可以好好收拾一下老對手鄭芝龍了,而且是正大光明的收拾。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宋海龍站在旗艦的甲板上遠遠看見鄭芝龍到來,他嘴角微微翹起,大喝道:「傳令,全體衝鋒,把鄭家這夥龜孫子打個落花流水!」
「殺、殺、殺……」
宋海龍一聲令下,這個海事衙門下轄水師都沸騰起來,士兵們高喊著號子,揚起風帆,開動船隻,以雷霆萬鈞之勢向鄭家水師衝去。
就在海事衙門下轄水師衝鋒的時候,一直跟在鄭家水師屁股後面,時不時打個遊擊的遠洋水師也開始整隊,他們這次沒有打算打遊擊,也沒有打算打一槍就跑,短暫的整隊之後,所有的戰艦,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不要命似的沖向了鄭家水師。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鄭芝龍這次算是栽了。
鄭芝龍突然明白,決戰的時刻到來了,可是鄭家水師卻沒有做好決戰的準備,在釣魚島打了六天,鄭家水師的銳氣早就被磨平了,被遠洋水師追著跑了兩天,鄭家水師計程車氣早已經落到了低谷。
「轟、轟、轟……」
遠洋水師的戰艦最先沖入大炮的射程,早已經準備好的炮手拉動炮栓,一門接一門的大炮開始怒吼,頓時,海面上殺聲震天,炮聲連連……
遠洋水師和海事衙門下轄水師仗著己方大炮的射程遠,根本不靠近鄭家水師的戰艦,他們就圍著龐大的鄭家水師打著圈,時不時在鄭家水師的身上撕下一塊血肉。
面對遠洋水師和海事衙門下轄水師的無賴打法,鄭家水師根本沒有辦法,鄭芝龍組織了幾次反衝擊,結果每次都被高射程、高機動的敵人打退。
海上的戰鬥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殘忍,鄭家水師的戰艦一艘接一艘被擊沉,鄭家水師雖然偶有戰績,也只會杯水車薪罷了。
「父親,此戰必敗,為了鄭家,為了你麾下的兄弟們,你就投降吧!男兒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向自己的母國投降,不算丟人。」
鄭家水師的旗艦上,鄭森著急的勸著他的父親鄭芝龍,他已經看出來了,鄭家水師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現在鄭家水師已經失去了戰鬥的主動權,只能被動捱打,若是在戰鬥下去,最終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全殲。
「投降!呵呵,投降……」
鄭芝龍看見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基業,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被瓦解,心如刀絞,鄭芝龍整個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老子縱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