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鄭芝逵和葉思文第二次見面,可是這次見面,可沒有上次在倭國見面那樣愜意。
上次葉思文和鄭芝逵見面,鄭芝逵已經是縱橫多年的老海盜、老商人;葉思文還只是一個剛剛出道新人,一個什麼都不懂毛頭小子。
當時葉思文還不小心在倭國得罪了左悌門衛,若不是鄭芝逵這個前輩出面解圍,指不定葉思文要惹出什麼大亂子呢!
第一次見面,鄭芝逵盡情的在葉思文面前裝大裝逼,倨傲得很;葉思文則在鄭芝逵的身後,一口一個鄭三爺,一口一個老前輩,恭敬的很。
可是這次見面,葉思文成為了大明的侯爺,一方封疆大吏,功成名就,身家萬貫,而鄭芝逵卻變成了葉思文的階下囚,這樣大的轉變,僅僅只用了三年而已。
三年很長,三年也很短,三年也許可以改變很多,三年也許什麼也改變不了。
葉思文微笑著看著跪在地上的鄭芝逵,道:「鄭三爺,好久不見。」
鄭芝逵抬眼看了看葉思文,道:「葉思文,我知道我們的積怨已深,我現在是你的階下囚,要殺要刮,隨你的便,我鄭老三願賭服輸。」
「三爺言重了!」葉思文搖了搖頭,道:「我們哪裡有什麼積怨?雖然遠洋商號和鄭家有些商業上的競爭,也上升不到怨恨的地步,什麼積怨已深,更是無稽之談。三爺,你還不知道吧!在你們反叛之前,我正準備和你們家住鄭芝龍商議如何共同開倭國呢!畢竟你們鄭家經營倭國多年,有你們的加入,定能事半功倍啊!」
「嘿嘿……」鄭芝逵冷笑道,「葉思文,你就別假心假意的了,沒意思,你現在都打到家門口了,還談什麼合作,你不覺得晚了嗎?還有,上次我在晉江港組織人攻擊遠洋商號,你難道就不恨我?」
「不恨!」葉思文搖了搖頭,道:「商業上的糾紛而已,又不是什麼苦大仇深的事情。」
鄭芝逵一愣,道:「葉思文,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不在這件事情上記恨我們鄭家,你為什麼要千里迢迢跑來和我們過不去?就算我們鄭家叛變了吧,可是你又不是朝廷的水師,你跑來那樣幹什麼啊?」
葉思文微笑,比出三根手指頭,道:「我來打你們鄭家,一共有三個原因,第一個原因,你們老是在南洋商線上搞事,搞得我的治下山東省經濟倒退,為了山東經濟,為了我治下的百姓,我要打你們。」
鄭芝逵揶揄道:「你何不說是為了你小情人的遠洋商號?為了你的政績。」
「你要這樣理解我也沒有辦法!」葉思文笑了笑,道:「第二個原因,因為你們叛變,堪平叛亂,乃是每個大明子民的義務,既然我有能力,我就要為大明盡一份力。」
「說白了,就是搶功!」鄭芝逵撇撇嘴,繼續揶揄。
葉思文不理會鄭芝逵,道:「第三個原因,是因為你們鄭家無緣無故殺了熊大人一家,我就不明白了,熊大人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就不肯放過他們?」
「哼!」鄭芝逵冷笑道,「葉思文,其實這事也要怪你,你知道嗎?」
「怪我?怎麼會怪我?」葉思文不解。
鄭芝逵解釋道:「上次我不是在晉江港攻擊了遠洋商號嗎?熊文燦那廝怕了,他為了討好你,便設宴招待我大哥,想要在宴會上把我大哥殺了,把我大哥的人頭交給你,讓你消氣,哪知熊文燦這廝做事不嚴密,計劃被我大哥知曉了,我大哥為了活下去,只能先下手為強,殺了熊文燦一家,索性反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葉思文點點頭,道:「不過你說這件事怪我,我可不同意,歸根結底,還不是怪你鄭三爺,若不是你鄭三爺瘋攻擊了遠洋商號,也沒有這檔子事不是?」
「別扯了,別扯了!腦袋都被你扯昏了。」鄭芝逵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