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帶著麾下的將士休息了幾個時辰之後,再次披上戰袍,準備再次向流賊起進攻,經過兩次勝利,衛騎兵衛的將士士氣高漲,腎上腺急分泌,整個隊伍都處於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他們感覺不到累,感覺不到危險,他們現在心中只想著兩個字——勝利!
「此戰,我們衛應該是功了吧!」
吳三桂看著麾下的兒郎,如是想。? (?([[
「總兵大人,前方有一夥流賊攔在路上。」
正當吳三桂胡思亂想之際,一個探馬前來報告。
聽見有敵人出現,吳三桂亢奮起來,他舉起他的長槊,大聲的吼道:「眾將士聽令,跟我殺敵!」
探馬笑了笑,道「總兵大人,你先不要急!這夥流賊手上沒有武器,看樣子,他們是準備投降。」
「投降!」
吳三桂皺了皺眉頭,縱馬向前方奔去,不多時,他便看見一夥流賊整整齊齊的站在路上,流賊們手中的確沒有武器,在他們的頭頂,一面白色的旗幟迎風飄揚。
在流賊的前面,一個赤果著上身的漢子跪在路上,他的背上背著荊條,一副負荊請罪的摸樣,他正是老回回營的頭領馬守應。
吳三桂縱馬上前,問道:「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
「回大將軍的話。」
馬守應回答道:「小的原本乃是寧夏衛左千戶所千戶馬守應,現在乃是流賊老回回營頭領,今聞將軍前來,特地撥亂反正,向將軍投降。」
「卿本佳人,奈何從賊?」吳三桂嘆了一聲。
「回大將軍的話!前些年,朝廷邊軍年年欠響,兄弟們都吃不上飯,我帶著兄弟們向寧夏衛指揮使討餉,卻沒想到他卻給我們安上一個反賊的罪名,要殺我們,大將軍,俗話說: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兄弟們為了活命,只能造反了,後來流賊頭頭高迎祥招降了我們,我們就跟著他當了流賊。」
馬守應倒是真的被逼的,他說得是聲淚俱下,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此等官兵,可當真可惡!」
吳三桂怒罵一聲,問道:「馬守應,你現在怎麼又打算投降朝廷了?」
馬守應義正言辭的說道:「將軍,小的今聞朝廷虎威侯前來主持西北事物,葉侯爺上忠於朝廷,下體恤士卒,實乃我等投奔的最佳物件,我等聽說侯爺前來,都生了撥亂反正的心思,不過我們投奔,故前來投奔打敗過我們兩次的大將軍。」
吳三桂聽說馬守應不是因為自己的戰績投降,而是是因為葉思文的原因才投降,他的心裡多少有些不爽,不過他可不敢說什麼,若是今天不善待馬守應,恐怕到時候不好面對葉思文。
但是如何處理馬守應,吳三桂卻沒有了辦法,不過他眼珠子一轉,心中便有了計較。
吳三桂跳下馬,服氣馬守應,和煦的說道:「馬千戶,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你能幡然悔悟,寬宏大量的朝廷自然也不會為難你。」
聽吳三桂接納了自己的投降,馬守應大喜,道:「謝過大將軍。」
「不過嘛!」
吳三桂搖了搖頭,道:「葉侯爺此次西進剿匪的政策是『只懲惡,從者不問』,馬千戶你乃是闖賊麾下三十六營之一的大頭領,屬於惡範疇,雖然你主動投降,葉侯爺不會取你的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最好也會被葉侯爺配南洋,南洋可是窮山惡水,據說那裡出來的生番,都是吃人長大的,可怕得很。」
「啊!」
馬守應死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居然沒有打響,聽吳三桂的意思,他的部下都會沒事,但是唯獨他要被懲罰,而且還是一種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的懲罰。
馬守應一臉沮喪,道:「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