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堡內部的結構不熟悉,若是打巷戰,肯定吃虧。」
李巖點點頭,道:「是啊!得給這些滿清軍一點心理上的打擊才行!葉兄弟,你有什麼高招沒有?」
葉龍笑著說:「你前兩天從絕地谷帶回來的幾千顆人頭,可能有點用。」
明軍有一個風俗,那就是砍人頭,因為人頭乃是論功行賞的重要證物之一,朝廷每年都有規定,多少兩銀子一顆敵人的人頭,所以明軍勝利之後,在戰場上看見的,基本上都是無頭屍體,著實有些恐怖。
「葉老弟的意思是,攻心為上!」
都是聰明人,李巖一下子就明白了葉龍的意思,若是讓城裡的守軍知道正白旗已經全軍覆沒的訊息,城裡的守軍雖然不會崩潰,但是也一定會軍心大亂,到時候,只要城牆垮塌,城裡的守軍自然就敗了。
「對,攻心為上!」
葉龍點點頭,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擔心,那就是滿清韃子兵的意志,若是他們意志夠堅定,他們聽聞了正白旗的事情,他們肯定會同仇敵愾,到時候,險山堡只會更難攻。」
一絲笑容爬上李巖的嘴角,李巖道:「我有辦法對付!城裡可不止韃子兵一支軍隊,還有一支漢軍軍隊,只要我們在兩支軍隊中製造裂痕,則大勢定矣。」
險山堡的城牆上面,險山堡的守將正皺著眉頭打量著城下的軍隊。
鎮守險山堡的將領乃是號稱後金五大開國功臣之一的安費揚古,也算是身經百戰的老人了,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安費揚古也是這樣的人,打了幾十年仗,膽子越來越小,年輕時候的衝勁,似乎已經隨著歲月的流失,早就消失不見了。
明軍剛剛來的時候,安費揚古沒有趁明軍立足未穩之際,及時派兵出城擊潰明軍,明軍在城外構築工事的時候,安費揚古有沒有即使採取措施,所以才導致最後明軍圍城,而且不斷增兵,將險山堡牢牢圍住。
直到現在,安費揚古都還不知道最初圍住險山堡的明軍,只有七千人罷了,若是讓他知道了,非得氣得吐血,然後大吼一聲「老大汗我對不起你」。
「險山堡的守將聽著!我們有重要消停通報你們。」
正當安費揚古在重新佈置險山堡防務的時候,一個年輕的明朝將軍在一大群人的擁護下來到了險山堡的城外。
安費揚古當人見過來的人是誰,來的人正是大名最年輕的大將軍——李巖,看見李巖,安費揚古又想起當年他和努爾哈赤闖天下的時候,那個時候,他也和李巖一樣,新銳進取,信心十足,但是現在,安費揚古感覺自己真的是老了。
李巖遙向城頭拱了拱手,問道:「敢問上面的老將軍,可是安費揚古老將軍?」
安費揚古向李巖微微回禮,道:「正是老夫,不知道李將軍有何見教?」
李巖淡淡的笑了笑,道:「我今天來,有一件悲痛的事情要告訴安費揚古老將軍,你們的十三貝勒多爾袞,五天前率領正白旗騎兵七千五百餘人,前來援救險山堡,可惜他們走到絕地谷的時候,被我率領大明主力部隊伏擊,正白旗多爾袞之下,全部戰死,可謂壯烈無比!當時你們的十三貝勒多爾袞還和我單挑來著,可惜技不如人,被我一刀砍掉了腦袋,他的腦袋已經被我的部下拿去招降鳳凰城的守軍了,鳳凰城守軍佟養浩誓死不降,被他的部下劉大軍殺掉,劉大軍帶兵投降了我的部下,也算救了一城百姓和軍隊的性命。」
李巖的語氣很淡,好像說著一件於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安費揚古聽了這個訊息,只覺腦袋裡一片空白,他指著李巖,罵道:「李巖,你休得胡言亂語,我滿清正白旗騎兵兇猛無比,而十三貝勒又素有智計,怎麼會中了你們這幫南蠻子的詭計,你分明就是在擾亂我們的軍心。」
「擾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