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筆開拔銀子,一口價,白銀五萬兩,糧食一萬擔,還不帶講價的。日照府是有錢,可是府庫裡的錢糧沒有聖旨不能動,下官是個清官,哪裡能拿出五萬兩銀子和一萬擔糧食出來請靈山衛的官兵。」
「竟然有這等事?」葉思文一臉的不可思議。
雖然葉思文早就知道大明的衛所制度已經糜爛得不成樣子了,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大明的衛所制度會糜爛成這個樣子,本該他們分內的事情,竟然還要趁機勒索,這和強盜有什麼兩樣?
葉思文略微思索了一下,又問道:「梁文清,請不起的原因你說了,那不敢請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侯爺有沒有聽說過『賊過如梳,兵過如篦』這句話?」梁文清沒有正面回答葉思文的話,而是從側面問了葉思文一個問題。
葉思文點點頭,道:「你的意思是,靈山衛的官兵紀律敗壞,請他們來剿匪,不是百姓的幸事,而是百姓的災難。」
「對啊!」梁文清點點頭,道:「侯爺,你有所不知,靈山衛現在能拉出來打仗的,全都是些兵痞,他們打仗不在行,可是收刮老百姓,禍害老百姓的姑娘可是有一套,下官怕把他們請來,不僅不能趕走倭寇,反而是引狼入室,給日照的百姓又招來一個禍害啊!」
「豈有此理!」葉思文臉色鐵青,道:「這他媽的簡直就是一群強盜,梁文清,你給我說說,這靈山衛的指揮使是什麼人?他為何敢如此囂張?」
「下官不敢!」梁文清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道:「侯爺,這件事你就不要追究了,追究了也沒有用,靈山衛指揮使的後臺硬著呢!別看你是一個侯爺,能量說不定還沒有靈山衛指揮使大呢!」
這梁文清就是犯賤,他明明很想向葉思文述說其中的奧妙,可他偏偏要做出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讓人生厭。
「哼!」葉思文從鼻子裡出一聲不屑的冷哼,道:「他有後臺,老子沒有後臺嗎?老子的後臺就是當今聖上,他的後臺有多硬?有當今的皇上硬嗎?」
梁文清小聲的嘀咕道:「雖然比不上,可是也差不多!」
葉思文被梁文清氣得夠嗆,他指著梁文清的鼻子,罵道:「梁文清,你丫的能不能耿直一點?娘們唧唧的有意思嗎?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了事老子給你兜著!」
梁文清眨著他狡黠的小眼睛,道:「侯爺,這可是你說的哦!以後要是出了什麼事,侯爺可不要把下官也拉下水哦!」
「媽的!」葉思文一腳踢在梁文清的屁股上,罵道:「梁文清,你他媽的還敢跟老子講條件,你不說,老子難道查不出來嗎?你再敢跟老子講條件,老子就把你扔到海里去餵魚!」、
將葉思文又飆,梁文清立刻老實了,道:「侯爺,您息怒,下官這就給你一一道來靈山衛指揮使的來路。這靈山衛的指揮使姓袁,名育才,他之所以敢這樣囂張,是因為他的妹妹是當今聖上最受寵的妃子袁貴妃,他是國舅爺啊!是大明的外戚啊!侯爺您說,他有沒有囂張的本錢。」
「嘿嘿……」葉思文氣極反笑,開始教育梁文清:「就算他是國舅爺,也不能如此囂張啊!梁文清,你丫的就是膽子小,文官做到拿你這個份上老子都為你感到丟人,你他媽不會用大明律壓他啊!治他一個貽誤戰機的罪名,看他還敢不敢拽……」
「侯爺!」
一直在一旁旁觀的孫元化突然來到葉思文的身邊,打斷了葉思文的教育課。
孫元化說:「侯爺,其實不管這靈山衛的指揮使是不是皇上的大舅子,這結果都一樣,你就不要責怪梁大人了。」
葉思文奇怪的問:「孫叔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侯爺!」孫元化搖著頭說,「您又不是不知道大明的衛所制度糜爛到什麼程度了,就算靈山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