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南城外的十里長亭,在寒風中等待了半天的袁育才終於看到了葉思文的車駕,雖然袁育才和手下的軍官等得很辛苦,但是他們不能叫苦生氣,不但不能叫苦生氣,他們還得用笑臉去迎人,迎接那個傳說中貪財好色的葉侯爺。<
今天,袁育才覺得臉上的面子都丟光了,若是平時,他早就飆了,但是今天,他不能飆,也不敢飆。
儘管他是皇帝的妹夫,儘管他還是三品大員,但是和葉思文一比,袁育才還是什麼都不是,他是皇帝的妹夫,葉思文還是皇帝的親家呢!再加上葉思文有權有錢,以袁育才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和葉思文抗衡。
不能和葉思文抗衡,袁育才就只能忍著,別說葉思文讓他在風雪中等半天了,就是葉思文在他頭上拉泡屎,他也只能笑著忍了。
葉思文坐在巨大的馬車上,從馬車的視窗看了看外面的情況,他見袁育才恭恭敬敬的站在風雪中等他,神色甚是恭敬,他還看見被袁育才強迫而來的平民百姓,在寒風中瑟瑟抖。
葉思文略微有些生氣,冷笑兩聲,拉開窗簾,對護衛在馬車旁邊的閻虎道:「閻虎,讓車隊不要停頓,直接進城,你去告訴袁育才,今天天冷,本侯不想出來,記得,說話的時候神色囂張一些。」
「諾!」閻虎應了一聲,策馬離去。
遠處,袁育才打理了一下衣服上的雪花,恭恭敬敬的準備迎接葉思文,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葉思文的車駕居然不顧在這裡等候的人,徑直進城去也。
這是怎麼一回事?見葉思文的車駕不停,直接入城,在場的官員都驚呆了,隨即,官員們開始憤怒起來,葉思文如此耍大牌,分明是沒有將他們這群人看在眼裡。
最氣憤的莫過於袁育才,他以皇親的身份前來迎接葉思文,葉思文居然不理他,這讓他情何以堪。
如果說剛才等待葉思文,已經讓袁育才的面子掉在了地上,那麼現在袁育才的面子不僅掉在了地上,還被人狠狠的踩了兩腳,不僅踩了兩腳,踩的人還做出一個囂張的姿勢,意思是,我就踩你了,你咬我啊!
正當袁育才憤怒達到頂點的時候,一人一騎突然向他衝來,當戰馬即將撞上袁育才的時候,馬上的騎士突然勒住馬韁,戰馬頓然停下,戰馬叫了一聲,兩隻前蹄離地,這才停了下來。
騎士這一手,把袁育才嚇得退後了兩步,袁育才看了看馬上的騎士,這個騎士好不嚇人,臉上一條醬紫色的刀疤,讓這位騎士顯得十分兇悍。
戰馬上的騎士,正是被葉思文派來的閻虎,閻虎掃視了袁育才等人一眼,囂張的問道:「誰是靈山衛指揮使袁大人?」
袁育才向前走一步,道:「是我!」
「袁大人!」閻虎略微向袁育才行了一個禮,道:「葉侯爺說,今天天氣太冷,他不想出來吹雪風,他說他先進城了,讓你也趕快過去。」
閻虎說完,也不待袁育才有所反應,調轉馬頭就離開了,留下了憤怒的袁育才。
袁育才還沒有飆,他的弟弟袁育華卻飆了,他破口大罵:「這群狗日的,他媽的他以為他是什麼人?我們妹妹好歹是當今聖上的妃子,他媽的他算什麼東西,大哥,不要對他客氣了,我們參他一本吧……」
袁育華的飆,不但沒有引起袁育才的共鳴,因為袁育華的話讓他明白,了兩個道理。
第一,葉思文和當今聖上定了娃娃親,長公主殿下是葉思文兒媳,葉思文和自己一樣,也是皇親,而且葉思文這個皇親的含金量比他們更高,所以用皇親的身份來壓葉思文,明顯是不可能的。
這第二嘛!葉思文身上可不只有山東巡撫一個職位,他還掛著左都御史的官職,他老爹又是內閣輔,內閣、都察院都站在他一邊,想要參他一本,不是不太現實,而是相